阮世威认为英吉拉一定是交通耽误了时间,固执地在等候区翘首等待着英吉拉。
让阮世威担心的事在她眼前发生了,香波儿满眼凶狠和愤怒地向自己走来,身后跟着表情得意的昆布。
香波儿看着阮世威惊讶的眼神,眼里满是妒恨,注意到阮世威手腕上的翡翠天使吊坠,感觉分外扎眼,忽然想起了英吉拉隐藏在胸前的同款吊坠。
香波儿强压着心头怒火,看了看周围,不紧不慢地冷笑道:“我紧赶慢赶,就是来告诉你,英吉拉决定和她的华哥结婚了,她不想再看到你!而你,我也不想要了,我要和昆布上校结婚。”
香波儿说完,就被昆布拉着走出了机场。阮世威完全蒙了,一时接受不了,坚持等到最后一班航班登记时间,也没看到英吉拉的身影和任何消息。
在踏上最后一趟航班的登机口前,阮世威绝望地留下了泪水:为了找寻没有温差的温暖来到泰国,抚平了母亲去世的悲伤,本以为遇到了此生最值得爱的女人,没有想到自己还是被抛弃了!
阮世威头也不回地进入登机口,眼神冰冷,自己感觉掉入了寒潭,凄冷,席卷全身。
阮世威抚摸着手腕上的天使吊坠,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望着眼前的沙滩,海天一色的美景,远处几对男女穿着暴露的泳衣在游戏着,一个个笑得那么灿烂和幸福;身边一排凉椅上,也满满躺着一个个晒太阳表情惬意的游人。
只有自己身处其中,像一个孤独的影子,天气很热很温暖,血液却流动得很慢,寂冷冷地感受着暖暖的海风拂过面颊。
阮世威揉了揉被沙迷住的双眼:眼前晃动着当年在沙滩上与英吉拉和香波儿嬉戏的场景。
阮世威经过了和玛丽十二年没有爱情的婚姻,已经学会了太多控制自己情绪的方法,淡漠和自律让法莱尔很多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如果让自己再次面对当年的状况,无论如何也不会留下英吉拉一个人,只身返回法国。
正在回忆中的阮世威没有听到电话铃声,一旁的法莱尔打量着自己的老板,不解地在犹豫是否需要提醒:最近法莱尔先生总是发呆。
“先生,您的电话。”法莱尔终于忍不住了,拿起凉椅上不停作响的电话递给阮世威。
阮世威接过手机,收回思绪,看了看来电,是皮特:“法莱尔先生,事情办好了,一切顺利。”
“知道了。”法莱尔冷冷地回答了一句,眼里闪着阴鸷幽蓝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