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张小凡面色郑重,向龙玄躬身一礼:“师弟感谢师兄这些年来的照顾,只是师弟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师兄莫要再问!”
龙玄沉默了片刻,却是转身来到窗前,推开窗户,迎着那湿润的晨风,他微微阖目,淡淡道:“你的‘大梵般若’真法,”他转过身来,目中掠过一丝深邃和睿智,就像是经历千年风雨的沧桑老人:“是普智师叔教给你的,是也不是?”
张小凡身子大震,竟是不由自主地退开一步,脸色几乎瞬间惨白,他抬起头,迎着龙玄平静的目光,那目光中,有深思,有怜悯,有不解,但唯独没有征询,一丝都没有。
龙玄在心中暗叹口气,虽然早就有如此猜测,但这个猜测未免太过骇人,一个弄不好,说不定会影响到青云门和天音寺这千余年来的交情。
他负手而立,看着面色惨白而难看的张小凡,淡淡道:“你是由我引入山门的,你的来历我会不清楚么,你绝没有那个机会偷学到天音寺的无上秘法,除非是有天音寺高人教你!”他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骇人的精光:“你在青云这些年始终没出过山门,那唯一一个曾跟你接触过的天音寺高僧,便唯有普智师叔!”
张小凡脑海中轰然一阵炸响,隐隐有个声音在呼啸着,抓扯着他的心一般。良久,他终于苦笑出声,轻声道:“师兄既然把什么都猜到了,还问我干嘛?”
龙玄轻叹口气,目光中却带着一丝莫名的怜悯,淡淡道:“此事事关重大,为兄不得不慎重!”
张小凡面色发苦,声调苍凉,说不出的哀伤恳求之意。他复又垂暮低眉,低声道:“大错既已铸成,师弟无话可说,惟愿一力担负罪责,听候师门发落。普智师叔乃我正道前辈,又于师弟有传艺之恩,师弟却是万不能出卖他的!”
听他这般说法,龙玄不由皱起眉头,面上竟然罕见地显现出一股寒意:“这次你在流波山闹出那么大动静,魔教四派趁机到处宣扬,累我青云千年声誉。恩师别无他法,唯有召集一些正道名宿旁观公证,以了结这桩公案,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他深深地望了眼张小凡,冷冷一笑:“一力担负,你好大的面子,你担负得起么?”声音到了最后突然拔高,音调转厉,张小凡被他一喝,脑海里嗡的一声,竟是一片混乱。
龙玄阖上眼睛,深深呼吸,他的的声音重又回复平稳,但在那背后,却隐约流动着异样的情绪:“当年在草庙村的时候,你无论是修道资质,还是自身根骨都不是很好,你可知道师兄我为何会力排众议,将你引入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