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这片滩涂附近已没了一个能站起的人,都在痛苦哼哼着。
倒地的庾庆和牧傲铁跟其他人的痛苦模样差不多,虫儿则明显有些假,至少模彷的不太像,他也只能是尽量模彷,没办法,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中毒的迹象。
他们三个都没有中毒的感觉,也搞不清大家怎么就中毒了。
好一阵后,许多人都没了什么动静,几乎人人口鼻都渗出了血迹。
天色趋暗时,倒地的人群中突然有一汉子慢慢起身,慢慢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四处打量一阵后,迅速朝庾庆等人的所在地摸了过去。
凑到庾庆等人跟前,见到庾庆几人也是眼睛紧闭,口鼻渗血的样子后,汉子松了口气,渐目露凶光,唰一声拔出了佩剑,准备把事情坐实了,以免有失。
几乎是同时,另有唰一声出鞘声。
汉子大惊,勐然挥剑,却发现胳膊一轻,目光一瞥,发现只挥动了半截胳膊,还有半截连同手中剑落向了地面,喷血。
而那个口鼻渗血的探花郎已经站在了他跟前,撩断他胳膊的剑已经顺势架在了他的颈项上,剑锋刺进了他的皮肤。
喉结艰难耸动时,剑锋带来的疼痛感越发强烈,然后他看到了没事人一样爬起的牧傲铁和虫儿。
牧傲铁面色冷酷,虫儿目露惊疑。
汉子难以置信道:“你们没有中毒?这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们也吃了不少。”
庾庆的剑锋能感受到他咽喉的活力,“说,谁让你来毒害我的?”
今天这毒,感觉中的有些莫名其妙,动手的人是三仙堡的人也就罢了,毒死他也能理解,居然连自己同伙也一起放翻,什么情况?
汉子已经感受到了胳膊上的强烈痛感,鲜血在伤口滴答,他也顾不上,答非所问道:“你们是装的,你们为了诱我出来,居然不管他们的死活?”另一只手指了指地上倒着的其他人。
对于这个问题,庾庆不想回答,其实对方说的也没错,确实是为了诱出凶手没管其他人的死活,这个抉择不得不说是相当心狠的。
对他来说,知道凶手是谁,比这上百人的性命还重要。
而对这些人的态度,就如眼前这位,出现这种背叛的事他一点都不奇怪。
牧傲铁绕到了汉子背后出手,点穴制住了他。
庾庆则继续逼问道:“我再问一次,谁让你来毒害我的?”
话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道霹雳炸响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