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有此心就足够了,下官代裕王多谢严大人了。”陈以勤起身拱手道。 “陈大人客气了。”严世蕃摆了摆手。 “不瞒严大人,其实裕王殿下的日子本可以不用如此艰难的,都是因为户部已经连续三年未发放裕王殿下的岁赐了。”陈以勤抬头,正视严世蕃,缓缓开口道。 “哦,我还以为只有我们的例赏停了呢,原来户部也没有发裕王殿下的岁赐啊......也是,最近这几年,咱大明可是多灾多难,南边除了倭寇还闹了流民,这北边也不得消停,加上天灾不断,还有太仓的那些监守自盗的蛀虫,这国库实在是吃紧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是难为了户部......家父为了替圣上分忧,已经有一年没有去户部支取俸禄了。” 严世蕃哦一声,继而点了点头,开始了一番忧国忧民之论,还把他老父亲的例子举了出来。 严世蕃的这一番言论,把他和严嵩从中摘了出来,并且还塑造了一副高伟业形象。 但 不管严世蕃怎么说,陈以勤和朱平安是万万不信的。 尤其是陈以勤,更是当严世蕃是放屁,明明就是你严世蕃指使户部克扣裕王殿下岁赐的,这会倒摘的干净!什么户部吃紧,全是借口,若是吃紧,为什么景王殿下的岁赐可以照发不顾,却偏偏克扣了裕王殿下的岁赐呢。 还不是你严世蕃使的鬼! “严大人,还望高......”陈以勤见严世蕃摘得干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面便激动不已。 高抬贵手?! 朱平安见陈以勤就要说楚高抬贵手了,不由的抢先一步,打断了陈以勤的话。 可不能说高抬贵手,这样说,岂不是相当于明说这一切都是严世蕃搞的鬼了。 虽然,这就是他搞的鬼,但是心知肚明就好,话可不能说出来,不然严世蕃定然恼羞成怒,那裕王殿下的岁赐可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严大人,还望高悬秦镜,特事特办,如今裕王府财政危机已是迫在眉睫,锅已不揭,难以为继,王府上下数百口都在等着钱粮救急。虽然如今国库吃紧,户部也为难,但还望严大人看在裕王府数百口的份上,可以替我等给户部打声招呼,希望户部可以特事特办,补发了裕王殿下的岁赐。裕王殿下、还有我等属官,以及王府数百口都会感激不尽的。” 朱平安及时打断了陈以勤的话,将高抬贵手改成了高悬秦镜,并且借机道明了来意。 陈以勤听了朱平安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就要说错话了,还好子厚机智,陈以勤后怕的喘了一口大气,背上已经是汗湿衣裳了。 “这......”严世蕃沉吟了片刻。 “严大人,如今裕王府日子实在艰难,急需岁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