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九皇子开城门收留三万荒民只是举手之劳,那从军饷拨付赈灾粮无疑是大魄力。
开战在即哪个军队不紧着粮食?毕竟战场瞬息万变,军饷就是维持战线的关键,士兵不吃饱哪来的力气打仗?
然而都到这节骨眼了,九皇子还能顾着荒民的死活,谁不深受感动?
“这附近能吃的早被秃噜完了,若没有九皇子这一碗粥,只怕咱们都坚持不了三天。”
荒民们感慨地说着。
李文狸连着走了好几处地方,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差不多的,估计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新内容,这才打道回府。
回去的一路李文狸若有所思看不出情绪,反倒是跟在一旁的阿刀情绪越来越低沉。
关注到阿刀的异样李文狸挑眉:“这是怎么了?”
阿刀看了一眼李文狸没说话。
李文狸勾唇:“我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此时出去探查的小蝉等还未回来,马车上只有兔子坐在前头啃着野草,看到他俩回来了,兔子便不停地朝两人挥手。
阿刀看了一眼无忧无虑的兔子这才道:“我觉得宇文隽不配拥有这些盛名。”
“直呼九皇子的名讳你胆子肥了?”李文狸笑着把手搭到阿刀的肩膀:“河边聊聊。”
阿刀对这样举止亲昵的公子有些无法适应,但还是被李文狸半推半就地带到了河边。
彼时兔子看到公子带阿刀去河边,不免有些羡慕。
老僧和笑面什么时候回来?
他也好想跟着去河边玩啊,作为老大的贴身管家,现在却守在马车边算怎么回事嘛。
往河边走的两位自然没看到身后兔子的怨念。
李文狸看了一眼这混浊的北河之水略有些嫌弃地后退了两步。
原本北河之水还算澄澈,然而这些年太多荒民抛尸河中,让这条河变得混浊起来。
即便大老远都能感受到水里的污浊之气。
对于李文狸厌恶这条北河之水,阿刀早习以为常,只贴心道:
“公子若不喜北河的味道,咱们便回马车吧。”
“倒也不必。”
正说着一股轻风吹来,四周芳草和树叶随风摇摆,这风带着一丝夏季的清凉和宁静冲散了河水的腥臭。
李文狸伸出修长的手,感受周遭风速的变化,风遇到他的指尖立刻乖巧地停下,形成一个小小的旋风。
李文狸见状,甚为惬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