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隽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声音又低又冷。
“你,胆敢骗我!”
“属下……属下看到的都是真的!君君姑娘被三皇子纠缠,不堪受辱落水,属下虽然想救但大河湍急无力回天。”
“你的意思是……皇都里的白君君是假的?”
宇文隽微微侧眸。
那人立刻匍匐地上磕头:“属下不敢妄加猜测,但这消息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主子拿下东地后传了出来,只怕别有用心居多。”
宇文隽眼底阴晴不定。
那人继续道:“主子明察!属下绝不敢有欺瞒!”
宇文隽再次把他踢翻在地,本想杀之后快,但最终顾忌什么而按下了杀意:“不管以前如何,你跟着我便只能忠于我,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来到我面前,滚!”
“多谢主子开恩!”那人如蒙大赦,连连朝宇文隽叩拜,这才狼狈地退了出去。
等院子空了,宇文隽才幽幽抬头看向天空,眼底闪过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院子的暗处另一个年轻人慢慢出现。
宇文隽淡淡地看他一眼:“让皇都的人绷紧神经,把白府的讯息事无巨细地呈报给我。”
“是。”那人领命,如同影子一般再次消失。
“君君……”宇文隽低喃:“你会原谅我吗。”
……
东地的事情白君君自然无从知晓,此时她整理了衣冠,正准备去上香。
是的,那天的接风宴,宇文鸾飞说有什么想做的都可以跟他说,他会尽可能满足。
于是白君君说了想到法华寺为故去族人立牌位的事。
宇文鸾飞微微一愣,想说法华寺已经成为皇家寺院,但想到白君君三年未归或许不知其中变化,再者法华寺本就是皇都城最灵验的寺庙,很多士族都在那里祈福,白君君提的要求并不过分。
他只能点头道:“这事儿你跟娉婷说就行。”
先帝故去后,他留下的妃子就有些尴尬了。
以前皇帝登基后这些妃子便会移到别宫颐养天年。
但如今皇帝还没定,先皇妃子就不好早早发配出去。
最后,太后一声令下把所有妃子都带到法华寺为先皇诵经祈福。
为了避嫌,这里也由向十方开放的寺院变成了皇家寺院,只有拿着皇家令牌的才可出入。
而现在白君君求得了一个令牌,可以正儿八经地去法华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