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面细心地提醒道。
两人回到屋子里面,坐了下来,喝了杯热茶后,夫人说道,“老爷,你也是过了六十的人了,何必再为那些烦心事劳神?我们家里什么都不缺,你又何必非要跟那些后辈们一较长短?在说你已经两度为相了,不如辞官回家养老多好啊!”
“夫人你说的轻松啊!”赵普叹息道,“一朝为人臣子,就算是把这身老骨头卖给皇家了!且不说皇帝现在正需要我替他做一些他想做而无法亲自来做的事情,不会放我回家,就是皇帝答应,我也得谋好后路啊!”
“此话怎讲?”夫人问道。
赵普想了一下后,闷闷不乐地说道,“以前少年气盛,光想着有皇帝照应,自己又有从龙的功勋,总是不将别人放在眼里,该收的,不该收的东西,都收了不少,该得罪的人,不该得罪的人,也都得罪了不少!现在想一想,实在没有必要啊!我们这些作臣子的,就好象是皇帝手里面的一颗棋子,该保的时候他自然会保,可是该弃的时候,他也是绝对不会顾念旧情的!”
“既然作得不开心,那我们不做就是了!难道别人还会为难你一个告老的重臣吗?”夫人见赵普有些意兴阑珊,就劝慰道。
“为人臣子者,最重要的就是要知进退,该进则进,该退则退。现下正是皇帝需要我的时候,他怎么会轻易叫我致仕呢?况且,等我做了这件事情,我的那些老对头们也就再难翻身了!到那时候,朝堂之上尽是我的门声故吏,想要如何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赵普耐心地解释道。
“莫非又要做大事了?”夫人有所察觉。
“昔日我献上金匮遗书,替当今皇帝洗刷了弑兄篡位的恶名,但是也留下了隐患,现在是该到我为皇帝陛下分忧的时候啦!”赵普仰起脸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
“是为了太子之位?皇帝开始为自己打算了?”夫人深明内情,霍然惊问道。
“谁人没有存下点儿私心?天子也不例外啊!只是希望这场变故不要伤到大宋的筋骨吧!”赵普的眼睛眯了起来,不经意间有些许的寒茫一闪而过。
天下第一的位子,无论是谁坐了上去,都不会愿意主动让出来的,即便是亲兄弟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