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友站了出来,躬身施了一礼,然后义愤填膺地说道“契丹限尔小国。化外蛮夷,竟然无视我大宋天威,公然收纳叛将,并册封王爵,此等恶劣行经,天人共愤,是可忍孰不可忍?臣请陛下马上兴王师讨伐之!”
太宗皇帝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张广友退下。心中却是非常鄙夷,兴兵讨伐?你以为打仗是过家家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可是一个严密的系统工程!不要说什么兵员配置,将领选择,路线策划,战略制定,就是补充给养这个粗活也是非常重要的,哪可能说打就打?一个文官,什么都不懂,也敢轻言战事,这都是什么人呀!实在是懒得理会了。
几个重臣在下面议论了一番,最后主张先礼后兵,派使者给辽国下了一份儿措辞严厉的谴责文书,力数其背弃盟约的恶行,并要求其撤销对李继迁地封赏,若是对方一意孤行的话,再考虑军事行动也不迟。
太宗皇帝考虑了一下,如今又快到了秋收季节了,契丹人也老实了一阵子了,如今宋辽双方都憋了很久,边境上随时都有爆发冲突的可能,听说今年北方地气候不是很好,六月天里面居然下了一场雪,契丹人的牛羊损失不在少数,得防备他们饿极了南下抢粮食啊!想到这里,太宗皇帝便说道:“既然契丹人公然向我大宋挑衅,那联岂能示弱?着枢密院马上准备北征事宜,调集各路人马北上,在晋北、潞州及河北驻扎,严密关注契丹人的动向,随时听候朝廷的命令。”
枢密使曹接远在河北前线,副使马上将太宗皇帝的命令给领了下来。
吕端在一旁提醒道“陛下,是不是可以调苏州的水师,以牵制契丹人的后方?”
经吕端这么一提,太宗皇帝马上想起了上次自己北伐失利的时候,为契丹大军所乘,多亏了苏州水师出其不意地袭扰了契丹人的后方,才使得他们军心不稳,只得后撤地事情,接着又想到了远在西北负责对党项事务的我,不禁沉思起来。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北宋朝廷对水师的重视加大了不少,水师也从原来的运输兵员,在内河打打水战的方向上进行了调整,更大规模的战船被建造出来,一艘战船就可以乘坐近千人,高大地楼船足有十几丈高,这样的战船即使到了大海上也是很显眼地,对于不熟识水战的契丹人来说,几乎是无敌的。
“那么,就派苏州水师运送两万人马北上到河北涂州一带的沿海,以伺时机吧。”太宗皇帝考虑了片刻后决定道。
即便契丹人有了防备,水师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