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此处人群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越聚越多,许多闻讯的人正在陆续赶来。
不止是国子监的监生,甚至整个南京城的士子,都在往这边云聚,其中甚至不乏名儒。那噪杂的议论声,在此起彼伏。
“打听出来了吗?究竟是何人?”
“我有确切消息!之前的问心铃,确实已经失控了,内部的封禁破碎,器灵已经失去理智。祭酒大人虽然秘而不宣,却与许多当世大儒打过招呼。”
“这样的情况都能够连破六关,用时不到两个时辰,此诚为圣人再世!”
“匪夷所思,真是匪夷所思!”
“已经查过了,六道司的朱雀堂查无此人!所有的伏魔游徼,没一个合乎条件的。要么是年龄不对,要么就是品性不够。倒是外地,有几个德行过人的伏魔游徼很可疑。”
“找出来,一定要找出来!如此遗珠,此等璞玉,岂能遗于儒门之外?”
“这人不就在楼上吗?此事自有祭酒与两位司业大人处置。”
“哈!你焉知此子非是儒人?方才楼上霞光彩溢,此等异景,是前代二十余位护法所没有的。这说明他的道,已压过了二十七位大儒,与虞子之道交相辉映。”
“尔等难道就没望见那道横扫出去的气芒?那分明是李遮天留下的刀气。所以我更好奇,他到底在楼里面留下了什么?”
人群之后,江含韵用手指刮了刮脸,同样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
“虽然他能安全登楼我很高兴,可舅娘她不是说问道这一关很难,几乎没可能通过吗?不但要有大儒的学问,还得有大儒的风骨,可那家伙明明是胸无点墨的——”
江夫人闻言一声冷笑:“蠢丫头!能做出‘云想衣裳花想容’这等诗句的人,你真以为他是真的不学无术?人家只是内藏锦绣,不愿外露而已。”
薛夫人的神色,却是复杂到难以言叙:“能够使二十七位大儒与虞子,都认可他的道,想必是胸有丘壑的。”
关键是这人品,也是当世中最拔尖的一位。
“很有意思。”
新近赶到的张副天师,也正手捋长须,略含异色的看着那问心楼顶。
“那位踏上问心楼顶的,真是诚意伯的次子李轩?”
他啧啧赞叹着,脸上现着莫名的笑意:“如果是真的,那么李承基那厮生儿子的本事,倒真是不俗。一个李炎就足以撑起诚意李氏的门墙,不意其膝下,竟然还有如此麟儿。还有这虞子的理学,眼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