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理寺牢狱多关一天,外面的人们对太子,对太后,对他们都察院上下人等,就会多一分议论,多一分揣度。
还有那玉麒麟,在紫禁城的承天门多呆一日,都是对他们所有人的莫大压力。那就如山一般的压在他们胸口,让人无法呼吸。
“林某虽无俞大人的手令,却有左都御史于大理寺卿亲手签发的文书。”
林有贞将袖中一份公文取了出来,托举在了身前:“昨日大理寺牢狱崩跨坍塌,已经不堪用。两位大人的意思是,靖安伯大人可在此案厘清之前归家居住,由大理寺派员监视即可,”
李轩却不为所动,他斜睨了那文书一眼,然后再次哂笑:“这可不合规矩,本官现在归家容易,可万一此案日后再有什么变化,本官哪里说得清?”
此时他的眸中,再次现出刀枪剑戟般的锐泽,锋芒逼人:“且林大人不会以为,证明了李某是清白之身,就可以了结此事?就能让我走出这件牢狱?
还有,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当日事发,你林有贞是正主之一,可另一人何在?这位可真是好大的气派,连身都不肯现,就想将此事了结?林大人,白日梦都不是你们这样做的!”
“简直可笑至极!”旁边的薛云柔也发出了一声冷哂:“你们让我轩郎平白遭遇了数日牢狱之灾,甚至策动此地阴灵,意图谋害他性命。如今轻飘飘的说一句你是清白的,就可以完事了?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别说是轩郎,我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林有贞闻言默然,一言不发。
旁边则传出了一声苦笑,一个略有些发福的身影从旁边走了出来,那正是会昌伯孙继宗,这位眼眸晦涩,脸色无比复杂的看李轩:“孙某不是不愿现身,而是担心靖安伯大人见了孙某生气。”
他也朝着李轩躬身大礼,诚心实意道:“昨日之事,是孙某与太子不对,孙某在此代太子致歉!就不知靖安伯的要如何才肯原谅吾等?要如何才愿出狱?又要如何才肯将那玉麒麟召回?靖安伯您只管开价,只要孙某能够承受,一定不皱眉头。”
李轩唇角微勾,他接下来却收回了视线,再懒得看外面两人一眼。他还很殷勤的,给旁边的江云旗泡了一壶茶:“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你们也可以等着,哪天本人心情好,自然就会从牢狱里面走出去。”
“靖安伯....”
孙继宗的脸色忽青忽白的变幻,随后就凝声道:“孙某准备了二十万两纹银,三件上品法器,愿请靖安伯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