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年间的那次山东之变,就是前车之鉴。”
高杰说完之后摇着头:“陛下,您真不该如此草率的。靖安伯的能力自然不俗,可这次他的对手,却是巫支祁与相繇。
让长乐公主与赫连伏龙他们在岳阳据城而守,至少可保障下游不会恶化到最险恶的地步。那边的洞庭湖地域广阔,也足以容纳大量洪水。可如今——”
他叹了一声,似有些不忍说出接下来的话。
可殿内的诸臣中,对此事不满的大有其人。
“陛下,那巫支祁不可小视啊。以现今汉江水势,三五名天位都不是它的对手,紧守要冲才是最好的应对之法。”
“赫连伏龙伤势未愈,长乐公主阴阳逆冲,薛云柔不过是借助器物之力,这几个天位各有缺陷,能济得了什么事?这种情况下还能野外浪战?”
“也不好说,钦天监不是说这次川蜀湖广一带的大雨可能要下一个多月?这雨如果再下三天,岳阳就未必顶得住巫支祁与相繇合力。”
“臣还是昨日的看法,坚守岳阳,至少可为下游争取时间。”
景泰帝听了之后,不由微微皱眉,他对于李轩的行动方案还是很期待的。
如果不是认可李轩的判断,他昨日也不会允其所请。
可此时群臣的议论,让景泰帝心生不悦之余,也不免生出了些许的忐忑,担心李轩他们失手——
就在这时,景泰帝发现群臣中,那位昨夜军议中极力反对的左军都督府都督同知皇甫玄机,此时却是一副清冷的面色,眼中则晦涩黯淡,神不守舍。
景泰帝神色微动,好奇的看得过去:“皇甫都督,为何今日军议如此沉寂?你昨夜不是认为靖安伯此举置大晋于险地,罪大恶极,可擒而斩之么?”
皇甫玄机闻言一愣,随后就朝着景泰帝微一躬身:“臣昨夜细思,认为靖安伯主出击之举虽然冒险,可其实江南水灾到了如今这地步,坚守未必就是良策。
一旦上游水势蓄积,突破了岳阳防线,则南直隶的沿岸三百里都难保全。倒不如现在拼一拼,”
景泰帝更觉奇怪了,心想昨天皇甫玄机可不是这样的说法。可就在他欲继续询问的时候,外面有一人挎着腰刀,大踏步的走进来。
众人纷纷侧目望去,发现那正是绣衣卫左道行。这位满面红光的行至御前半跪了下来:“陛下,桐柏山那边传来消息,那边的封印已被修复,巫支祁的分身法体已被诛杀。”
这建极殿内,顿时‘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