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还是得化为雨点坠落,导致新一波的洪峰形成,所以不能不慎。
然后他又向赶过来的湖广巡抚与郧阳巡抚交代了几件事,可话还没几句,李轩就已经支撑不住了,直接双眼一阖,倒在后面江含韵的怀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个孩子!”李承基神色无奈的朝明玉珍与郧阳巡抚一礼:“小儿失礼处,二位勿怪。”
明玉珍急忙避让,语中则含着钦佩道:“诚意伯无需如此,方才靖安伯与相繇舍命搏杀,形状之惨烈,我等有目共睹。此时佩服都来不及,岂敢有怪罪之心?”
那郧阳巡抚也感概万分道:“不愧是虞子与历代先贤选中的理学护法,文忠烈公的再传弟子。今日之战,我余某佩服得五体投地。
可惜了!靖安伯这般的壮烈之气,这般的才华横溢,却未能走科举之道,诚为可惜。否则当世文宗,当代圣人,舍他其谁?”
李承基听了之后,也是老怀大慰,与有荣焉之余,又心情复杂。
他想自己确实是耽误了李轩,当初就该遂了他的意,让他去习文的。
可李承基又想这说不定是幸事,真让李轩他早几年就走科举一道,现在搞不好已经壮烈了。
此时的敖疏影,却忽然一愣,看向了李承基的右腿:“诚意伯,你的腿——”
她发现李承基的右边小腿后,赫然挂着一条细小的死蛇。
李承基也往自己的腿部看了过去,然后就面色发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位真不愧是上古大妖。”
他一瞬间就明白,这定是相繇的手笔无疑。
相繇与李轩大战两个多时辰,明面上对他们四人持续的寒力牵制未做反抗,可其实这位早有布局。
相繇以法力与部分血肉凝聚出的这只毒蛇,就是它打破局面的后手。
只需等到他李承基毒发身亡之刻,这场大战的胜负就可尘埃落定。
幸运的是,时间还是站在他们这边。李轩的布置令周边水汽稀薄,让相繇法力衰退,那惨烈搏杀更是让它无力他顾。而敖疏影的先一步破堤,则将相繇置于死地。
说来奇怪,李承基之前没注意到这条蛇的时候什么异样都没有,可当他望见这蛇,脸上就显出紫黑之色,皮肤的众多毛孔更是溢出点点黑血。
“伯父!”江含韵家学渊源,一眼就知李承基中毒已深,她大惊失色,慌忙从袖中拿出一个丹瓶:“我有家传的解毒丹,我父亲亲自配的——”
“丹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