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心情却是难以言喻。
她心里有大仇即将得雪的澎拜与激荡,有父亲清白有望的兴奋与欣喜,还有着无法形容的感激,以及‘些许’的崇拜。
最终罗烟轻吐了一口气,再次握住了手中的红袖刀。
不同的是,之前她是因杀意澎拜之下的举动,而现在,罗烟却只是想借助红袖刀的冰寒,来帮助她平复体内如熔浆般灸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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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在紫禁城中,景泰帝正坐于御座之上,看着他的绣衣卫都指挥使同知左道行:“也就是说,十二年前,夏爱卿确系被人诬陷。唯真等人为掩盖罪行,所以泡制了这一贪赃案?使朝廷忠直蒙冤,全家横死。
而这桩案件,我那位王叔也牵涉其中?’
“就目前的证据来看,确系冤案无疑!”
左道行神态恭敬的抱拳躬身:“冠军侯侦缉此案时,多次与魏白龙合议,曾数次借重我绣衣卫之力。所以属下对此案前后经历,都了然无遗——”
景泰帝听了,就一声哂笑:“他手里又不是没人,为何要借重你们绣衣卫?是欲释朕之疑么?”
“想必是如此,冠军侯行事颇有章法。”左道行抬头看着景泰帝:“也可能是因我绣衣卫的侦缉手段,与六道司不同。”
六道司讲究法度,他们绣衣卫则更看重结果。
景泰帝点了点头,继续看手中的卷宗,他的脸上,渐渐浮起了一层青气:“这些国蠹,罪该万死!”
他随后神色一动,看向了左道行:“冠军侯说这些人的家财,可能达四千五百万两?”
“陛下,这只是最保守的估计。”左道行摇着头:“以臣的预估,仅是他们手中的良田,地产,店铺,就不止此数。
最终数目,还是得看人,如得清正之臣主持此事,预计绝不会低于七千万。”
景泰帝脸上的青气,顿时转为兴奋的红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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