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虞瞻墡好奇的看着自己儿子:“六道司那边的议事不是早就结束了吗?怎么拖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虞祁镛的脸色煞白,他嗫动着嘴唇,想说孩儿今日很可能被李轩阉啦!
可虞祁镛终究还是没敢说出这句话,试问一个无后的阉人哪里还有资格继承他父王的王位?如何还有资格去入嗣皇统?
思及此处,虞祁镛甚至把自己眼中的热泪都逼了回去,只能眼圈发红的朝着虞瞻墡一礼:“都是孩儿无能。”
“这与镛儿你有什么关系?镛儿你何需自责至此啊?”
襄王虞瞻墡看着自己面白如纸的嫡长子,不由微摇着头:“详细的过程我听人说过了,只能说那朱明月朱天尊才能卓绝,冠军侯李轩狠毒霸道,梁源则蠢不可及。
梁源的元老位置是一定保不住了,可惜了我家投入的几十万两重金。不过此事为父也未曾想到,又何况镛儿你。罢了,这几十万两银子就当是喂狗了,只要能换取梁氏三个天位倒向我家,还是划算的。”
虞祁镛却无心于此,他在想着被阉割时的剧痛,还有之前青楼里面的无能为力。
自己该不会真的被阉了吧?是不是该找个大夫给看看?
可事涉‘极天之法’,那些名医都未必有用。
虞祁镛思来想去,发现就只有那位江大神医江云旗最合适。
这位不但医道通神,本身也是天位修为,对极天之法多少有些了解。更不会在外面乱嚼舌头。
可那个李轩,据说就是江云旗内定的女婿。
——不对!自己何需顾忌冠军侯?
自己不过是陪着梁源坐了半天,然后试图偷听李轩与那青龙宫主说话,又没把冠军侯往死里得罪。
有句话说得好,解铃还需系铃人。
自己的被‘阉’,搞不好还得求到李轩头上。无非就是说几句软话,诚恳的道个歉,虞祁镛心想自己应该还是有挽回的机会。
襄王虞瞻墡见他神不守舍的模样,倒是真有几分不满了:“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每临大事须有静气!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现在不过是梁源的元老位置被拿下,才哪到哪?”
襄王世子虞祁镛忙定了定神,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父王,我刚才在想那位冠军侯,为何要对梁氏下这样的狠手?他之前让梁亨丢官弃职也就罢了,今日居然又将梁源也一起拉下马来。
孩儿还听说几日前,山东巡盐御史已经上奏朝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