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震怒不已。
在他看来,太子虞见济的重病,正是如今朝中的动乱之源。
襄王为一己之私,连续谋害两位太子,其罪可谓是罪大恶极!
幸亏朝中还有李轩这样的栋梁之臣,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他于杰尚且如此,又何况是天子?
太子虞见济至今都晕迷不醒,醒来之后恢复正常智慧的希望也很渺茫。
试问景泰帝岂能不怒?这几乎就是丧子之痛了。
此时于杰却发现自己的女婿脸上有着几分迟疑之色,他就不禁眉眼微扬:“有什么事,怎么吞吞吐吐的?”
虞骥就苦笑着一抱拳:“数日前天子召见,天子有意令我执掌绣衣卫,担任绣衣卫都督,掌北镇抚司。”
于杰问闻言一愣,然后苦笑。他想这位天子的行事风格,真是别具一格。
如今大晋的卫所军,还有大半个京营军权,全在他于杰之手。
可天子对他居然不加忌惮,反倒是欲将天子的耳目爪牙‘绣衣卫’,也交到他女婿的手中。
于杰既感动于天子的信任,又为此头疼不已。
他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辞了!绣衣卫有左道行在,你去那边搅合做什么?”
“小婿遵命。”虞骥眼神略有不甘,可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想天子其实也没亏待左道行,这位除了继续掌握南镇抚司,如今还出任了内缉事监提督。
在‘内缉事监掌印太监’空虚的情况下,左道行这个‘内厂提督’就是内缉事监的首脑人物。
可虞骥理解自己的岳父,这桩事于杰如果真敢答应下来,外朝中必定弹章如云,无数人要指斥于杰为权奸。
他这岳父不会在意旁人怎么看,却会坚守自身的‘人臣’之礼。
且所谓烈火烹油,盛极而衰,虞骥也感觉他们这一家权柄太过,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于杰又看向了城东的方向,问道:“冠军侯何在?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在哪个书院讲学?”
虞骥当即不假思索的答着:“应该是在他的侯府吧?自从襄王谋逆案之后,冠军侯讲学的频率就已大不如前。绝大多数时间,他的本体都呆在家中,或者军营里面。”
他说完之后就好奇的问道:“岳父要去见冠军侯?您不先去陛见天子?”
于杰则摇着头:“军情紧急,我需见了这位新任的京营都督同知之后,才能再陛见天子,商议军情时做到全局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