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调整,尽可能的集中力量,正面冲溃那些方阵。
可要想在千军万马的集群冲锋中做出战术调整,谈何容易?
述律平原本是自认有十足把握后的乾坤一掷,破釜沉舟。
可如今看来,却是完全落入对方的彀中。
这一战多半是要满盘皆输了。
急于进入承德千户所的心态,让她的用兵过于焦躁,让她做出了最糟糕的选择。
述律平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贪恋着人世间的清新空气。
她随后就看向了对面军阵的帅台方向,眼现出佩服之意:“是本宫错了,这位大晋的冠军侯,料敌机先,熟知兵阵。观其短短十余日来的用兵,真正做到了‘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是一位真正的帅才。
还有他们的火枪,还有这怪异的阵法,果然了得!怪不得昔日这大晋能够一统天下,将蒙兀人赶入草原。今日之战,本宫知己而不能知彼,犯了兵家大忌,输得不冤——”
“娘娘!”张观澜面色铁青道:“我说了这些‘符文燧发线膛枪’与方阵,都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出现,且全都是出自于那冠军侯之手,张某之前一无所知。”
他其实不想解释这些的,也不想吹嘘李轩之能。
可张观澜听出了述律平语中,含着的几分怨气。
“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述律平的瞳孔微微收缩,然后一声慨叹:“那么未来断绝草原龙脉的,必为此子!未来百年,草原骑军或将就此绝唱。”
张观澜心乱如麻,他没心思理会述律平的感慨,正全神贯注于对面的帅台。
张观澜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唯一的胜机,就只有那位‘贺茂一刀斋’了。
据他所知,此人的身边还有一位神秘的扶桑天位。
如果他们能除去那位大晋冠军侯,那么今日的大战即便输了也无所谓。
他复活述律平的目的,是为牵制与京师近在咫尺的‘蓟州镇’,让蓟州镇无力干涉京师的变局。
可只需杀死李轩,蓟州镇与神机左右营群龙无首,一样可以达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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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嬴定了!”在谷口营地,帅台之上的张岳正面色潮红:“他们冲不动我们的方阵!”
他正在仔细观察着战场,注意着每一分细节。
张岳预感到,只要自己能够真正学会与运用这‘线列阵’与‘空心方阵’,娴熟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