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与信心。
梁亨心内稍稍有些疑惑与不安,可随即就被他强按了下去:“那些术师是干什么吃的?他们还没法让冰层开裂?他们足足两百多号人,还奈何不了对面一个张神业?”
户部尚书萧磁也皱了皱眉,他往后方术师法坛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那些术师无不都是面显吃力之色。
此时他还注意到在潮白河的上游二十里处,有一队三百蓟州军将士正持续不断的往河面倾倒‘冰块’。
萧磁怀疑这些术师斗法失败,很可能与这些‘冰块’有关,却不明其中缘由。
他最终背负着手,不甚在意的摇头道:“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是全力以赴了,大帅您其实无需苛责。即便让那位冠军侯成功过河又如何?如今优势在我,以众凌寡。以大帅的用兵之能,必可一鼓而落!”
梁亨心想我如果能让这四万人全陷到河里面淹死,那何必在陆地上费功夫与他们搏杀?
不过这些术师不顶用,他也就只能放弃这想法了,
“传令全军!”梁亨的目光冷然:“除骑军之外,所有阵列前推一里。”
随着梁亨的一声令下,所有二十三万步军轰然而动。
梁亨对于李轩的全火枪战法虽是轻蔑不屑之至,可临战的准备却是非常周全。
他见过那些‘符文燧发火枪’的射击威力,所以战前梁亨为几乎所有步军都配置了厚重大盾,位于阵列前方的所有战兵也都穿着两层以上的战甲。
当这二十三万步军阵列向前,就仿佛是一面往前挪移的铜墙铁壁,盾山如海,铁甲如墙!
梁亨则眯着眼注目对面,当他望见那神机营左右营的将士距离河岸只有不到三十丈的距离时,就再次传令:“所有阵列,再进一里!”
梁彪听了之后,就不禁眼现错愕之意:“兄长你不是准备半渡而击?怎么又改主意?这是不打算让他们上岸了?”
梁亨则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用兵之法贵在活学活用,因地制宜,墨守成规是取死之道。”
兵法中‘半渡而击’的要点是趁着敌人渡河后立足未稳,阵型未固,行列混乱,甚至首尾不接的时候将之歼灭。
可神机营左右营的将士踏着冰面过河,在很大程度上免除了渡河的劣势。
他们依旧阵列如墙,整齐有序,毫无散乱之像。
梁亨不得不主动拉近双方阵列的距离,这可以让他的步军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击到对方的火枪阵前。
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