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师劳兵疲,汾阳郡王只需遣一员良将。率数万军南下,我军就有崩溃之险。”
铁面人说了一大堆,却没有‘汾阳郡王’四字有用。
宁王虞奠培面色变幻不定,终还是打消了一战克定江南的妄念。
汾阳郡王兵锋天下无双,宁王虞奠培认为自己现在,还是暂避锋芒的好,且让沂王虞见深消磨其势。
铁面人说得对,待他占据了江西与湖广一带,再与李轩交手决战不迟。
那时他编练大军百余万,枪炮无数,钱粮无算,李轩纵然兵法盖世,也要饮恨于他的刀兵之下。
他随后沉吟道:“罢了,不过南京可以不攻,安庆府与南康府却必须拿下。安庆府那边,本王亲自领军。南康府则由大将皮云领六万兵马分兵攻取!”
“殿下英明!”铁面人当即躬身一礼,面现赞佩之色。
他认为攻安庆府是对的,这是他们必须要拿下的战略要地。
安庆府号称‘中流天堑’,‘万里长江此封喉,吴楚分疆第一州’,是南京之门户。
这一是因安庆段长江江面比较狭窄,容易封锁江面;一是‘集贤关’天险,可以封锁北面陆师。
宁王府既然占据了九江,就不可不尽窥安庆,拥有了这两地,他们才能做到阻塞长江,才能安心经营江西湖广。
宁王虞奠培闻言大悦,迈步从城墙走了下来。
此时在城墙之前,整个九江城的头面人物,都已经被强行召集到了此地。
其中大多都是九江城本地的豪强世家,举人士子,还有一些富商,此时无不都面现不安惶恐之色。
宁王虞奠培哈哈大笑,大步走了过去:“诸位乡亲父老毋需惊慌,景泰帝无道,竟然令一来历不明的幼儿继承帝位,混淆帝室血脉,又令公主监国,坏我祖宗成法。
所以本王举兵讨逆至此,是欲拨乱反正,一扫朝中邪氛。诸位都是深明大义之人,本王斗胆,请诸位父老鼎力助本王一臂之力——”
只是他才刚走过去,人群中就有人一口唾沫吐了过来:“乱臣贼子!”
宁王虞奠培当即眼神阴森的朝唾沫来处看了过去,然后就望见一位举人打扮的儒生怒目圆睁,朝他瞪视过来:“自先帝继位以来,朝廷励精图治,内修外攘,轻徭薄赋!就是因你们这些狼子野心之辈,才使这天下间祸乱不绝,不得安宁。亏你还有脸让我们助你?”
宁王虞奠培面上登时浮上了一层青气:“来人,将此人给我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