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的话问得没头没尾，但不代表杨意远答得没头没尾。
杨意远只是微微一愣，就嗯了一声：“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唐正的心里最后一团疑，也随着杨意远熟练的背诵声，而消散开了。
原来是这种“认识”啊？
因为，从登上擂台的时候，唐正的身边就是无论名望、实力已经身材，都在他之上的冷战。
可杨意远的目光，却有七八成的时间，都在他的身上。
那是一种唐正很熟悉的目光。
他刷了10次以上的副本，看最终Boss的时候，就是一模一样的目光。
“你从哪里得到的摹本……”冷战的眉头因为杨意远这一句话而皱了皱。
杨意远笑而不答。
杨意远倒背如流的，是唐正在进入一粟学宫的时候，写在考卷上的考题答案。
当时，冷战并不在一粟学宫。
但当他回来之后不久，唐正的考卷摹本，就被送到了他的手上。
虽然相对兵法，他对个人实力更关注，但是，这一份摹本，他几乎也只用看了两遍就记住了。
“你不会告诉我，从一开始，你就一直在试图‘上兵伐谋’吧？”唐正想到了一个可能——他这是把别人带坑里去，顺便把自己坑了。
“我还差的很远。”杨意远没有否认，却又是向唐正深深一礼。
唐正登时脸一黑。
杨意远这尼玛是红果果的抢台词啊！
像这种情况。不是应该他大手一挥，从杨意远送战帖的动作开始点评一番他的表现。再四十五度角望天忧伤地说一声“你还差得远啊”的吗？
结果，他这话还没说。就被杨意远先给认了。
好歹也是东阳学宫的学子，别这么快认怂行不行，好歹给别人两句台词吧！
“你刚才说，我的星力失控是你有意造成的，”杨意远又问道，“那么，你在被他们的阵法限制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阵法的作用是什么了？”
唐正笑着摇了摇头：“你……猜吧。”
杨意远跟他的关系，估计也就仅止于学宫论武会的一面之缘了。实在犯不着多说。
“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了。”杨意远再次低了一下头，也没有过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