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必定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败得这么惨。惨败导致上火。无形的火焰在他胸腔里翻卷,在血液中燃烧。鼻翼烧起了一个大包,眼看要鼓脓了。口腔里一片糜烂,外人看不见,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痛苦。
三天来,刘必定彻夜难眠,吃住都在集团证券部的办公室,直面自己和宏远系的敦刻尔克。正面墙壁上的电子屏显示着希望控股的k线图,三日三根放量长阴线,图形犹如阶梯。今天开盘后的分时图也很不好看,一道下跌曲线奔流狂泻,仿佛瀑布从天而降。电脑上数码跳跃,突然,一笔二百五十万股的大卖盘把股价直接打到底,死死封住了跌停板。这下没什么可看的了,中国股市有跌幅限制,跌停板上交易稀疏。分时图变成了一条横线,像死亡病人的心电图。刘必定看着那条线,嘴巴大张了好半天,似乎他就是一个心跳停止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