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无法证明比他强,我只希望你不要气馁。”
“父亲一直对我说,挨打要站直,愿赌要服输,这世上能人异士太多,不可能全胜,但人这一生,唯一不能败给的,便是自己。”沈奕双手微颤,眉宇间却是流淌出更为坚毅的神色,嘴角缓缓浮现出一丝笑容。
“这少年看上去委实不错,要是长陵一些贵人家的小孩子,输了之后就绝对不会这样的表现。”薛忘虚看着消失在巷口的沈奕的身影,兴致勃勃的说道:“丁宁,要不下次你和他打赌,让他也称为白羊洞的学生算了?”
丁宁看了他一眼,说道:“白羊洞现在的状况,不要误人子弟。”
薛忘虚面容一僵,愁眉道:“其实也没那么不堪,青藤剑院现在还算站得住脚。”
张仪之前一直在犹豫,此时终于鼓足了勇气,看着丁宁道:“小师弟…”
“我接下来的白天要借助白羊灵脉修行,大师兄你不如帮我照顾洞主,带他去些想去的地方?”但不等他说出什么劝诫的话,丁宁便已经直接看着他说道。
张仪顿了顿,无奈点头,道:“好。”
……
……
大秦虽然在军功封赏律的刺激下整体民风悍勇,见到修行者战斗都不惶恐逃避而是趋之若鹜的观看,但各地的民众性情在细微处还是诸多差异。
例如薛忘虚和丁宁之前去过的郑人城竹山县,便是比较柔弱怕事,终日战战兢兢,生怕有什么祸事临头。
关中却是民风最为豪迈暴烈,大多数修行者用剑都像用刀或者用斧一样,走斩势或者劈式。
轻性命而重诺言,死士豪侠也是关中一带出得最多,若是薛忘虚和丁宁之前去的是关中腹地的某个小城,全城皆敌的话,恐怕薛忘虚和丁宁真的要将城屠一遍,才有可能冲杀出来,或者要么被杀死在里面。
长陵是大秦权贵势力最错综交缠之所,长陵人却是比较中庸,行事最为谨慎和权衡利弊。
权衡太多,性情却容易比较阴柔,或者说比较阴狠。
所以薛忘虚的感叹不无理由,许多修行之地的学生里,那些出自长陵的年轻才俊,眼中总是阴霾有余,而坦荡不足。
此种性情,又如何能发挥在大秦占据主导的坦荡平直的剑经的剑意?
只是长陵有些剑宗的剑意,倒不是走的平直之道,而是诡奇多变之道。
例如影山剑窟。
影山剑窟山门便在长陵城北外的影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