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姓宫女未去管丁宁。
她的身周三丈之内便是她的天地。
丁宁绝对不可能欺近她三丈之内而不被她发现。
最为关键的是,丁宁和她在力量上有着巨大的差距,丁宁只可能利用飞剑对她造成威胁。
所以她只需对付丁宁的飞剑。
只在眼睛眯起的瞬间,她的感知便准确的捕捉了这柄闪电般袭来的飞剑。
她挥剑。
她的本命剑已经完全在手中形成。
那是一柄两尺来长的短剑,枯黄色甚至带着一些焦黄,就像是秋天里枯萎焦干的芭蕉叶的颜色,但是表面上却散发着一股白瓷般的光泽,显得无比冷酷。
她这一剑斩出,前方的空气里带出一条清晰的光弧,一阵狂风便是骤然涌起。
所有的水汽,包括一些未熄灭的火线顷刻被吹得干干净净,她的身前一片清净。
没有丁宁的身影。
净琉璃和叶帧楠依旧站立在门口屋檐下的阴影里,此时一层淡淡的剑光就像一个很大的刃面树立在净琉璃和叶帧楠的身前,挡住吹拂向他们的蒸汽和火线,他们的身前却是没有丁宁的身影,也没有那个很大的铁匣。
丁宁不知是退回了身后的宅院中,还是隐匿到了周围的街巷之中,但是那一柄剑丝上盛开着细密白花的飞剑,却是依旧停顿在空中。
这柄残剑就像狂风里的蜻蜓,晃动着就将坠落。
容宫女已经完成了一剑。
只要她接下来的本命剑再挥出,丁宁这柄飞剑就会被她击飞至不知何处。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阵坚物破裂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来自于容宫女的背后。
所有观战的修行者震惊不解的看着容姓宫女的身后。
虽是夏日,但是一片片碎裂的冰雪不断在容姓宫女的身后炸开。
噔!噔!噔!噔!
容姓宫女身体往前落地,她的双脚鞋底锤击着地面,不断飞起布屑。
连续数步,她止住了身形,双脚却是陷在一堆的碎石里,后方出现了两条深深的沟壑。
她背上的衣衫也碎了一片,有几滴血珠在阳光下挂在碎裂的布片上,显得很晶莹,很耀眼。
绝大多数人根本看不明白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呼。
容姓宫女蹙眉,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吐出了胸腹之间的一口浊气。
感知着身后深入骨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