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疑问,昔日天凉的最后祖山里,必定有一条很惊人的灵脉。
看着河面上散发出来的丝丝乳白色的灵气,两个人再度沉默无语。
灵脉对于天下任何修行者,乃至于一个帝国而言都是惊人的财富,在长陵,因为薛忘虚和丁宁的抗争,即便是一些修行地的学生,也知道白羊洞一开始之所以获罪,便是因为白羊洞忤逆了皇后郑袖的旨意,不甘白羊洞灵脉为郑袖所用。
即便从未亲眼见过长陵皇宫深处郑袖书房的那一道灵脉,但通过长陵很多故事里的描述,两人都可以肯定,那道灵脉都不可能和眼前祖山的这道灵脉相比。
“你应该听我的话,应该让我在中途某处把你放下的。”
厉西星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着胡京京,道:“毕竟你是宝光观唯一的真传,若是你死了,宝光观便不复存在。”
胡京京很清楚他此时这句话的意思。
就如当年在这里很多染上可怕瘟疫的人想要冲出去,而很多热爱生命的人却不得不亲手屠戮自己的亲人一样,无数人有无数种选择,只是因为对当年天凉的尊敬,不足以让这荒原上所有后来的王国都抵挡这样一条灵脉的诱惑。
那么多年来,无论是月氏还是乌氏还是东胡,都没有军队甚至修行者进入这祖地,这只能说明并非信仰的问题,而是这片祖地里有着令这些王国所有强者都畏惧的危险存在。
只是听着厉西星此时的这句话,不知为何,她反而身体不再颤抖,莫名的笑了起来,“你之前果然是想着帮我找些医治的药物,然后在路途里将我丢在某处,好让我活下去。”
厉西星看着不觉得紧张,反而笑了起来的她,皱了皱眉头,“你疯了么?”
“有什么意义?”胡京京没有生气,微嘟着嘴不以为然的笑道,“你不也是我大秦王朝守城剑的唯一传人?若论重要,你的生死比我重要得多。”
厉西星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这时胡京京却是已经看着他接着说道:“更何况很多人就算活了一生,也未必能够找得到一个可以同生共死的朋友。”
“这样就能很甘心的去死了么?”厉西星冷冷的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你这一生也太容易满足了些。”
胡京京依旧没有生气,只是道:“如果一定会死,至少在死之前开心总比不开心要好。”
厉西星微讽道:“这么年轻就要死,死就一定是很不开心的事情,哪里会开心。”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