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然而纪青清的身体却都不由得震颤了起来,“你说什么?”
“天下人都知道百里素雪和他交恶,他一生都没有进入岷山剑宗一步的机会。然而就连元武皇帝和郑袖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和百里素雪交恶,只有我知道百里素雪和王惊梦曾经是好友,现在你是天下第二个知道的。”男子异常感慨的看着她,说道。
“这简直是荒谬!”纪青清想到了更多的旧事,想到更多有关巴山剑场和岷山剑宗的旧事,忍不住寒声说道。
“很多荒谬的事情,往往出自人之情感。”
男子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也很难看,“只有我知道百里素雪也曾喜欢漫无目的穿行在长陵的街巷之中,只有我知道王惊梦在进入长陵之后不久就相逢了百里素雪,只有我知道百里素雪也将他视为最好的知己。也只有我知道,百里素雪也恰好发现了一些有关胶东郡和郑袖的事情,包括你的那件事情…他在天竺溪和王惊梦最后一次在草庐相见,便是告诉他郑袖并非他所想的那般美好。然而他不相信。”
纪青清沉默不语,她的面容却是开始微白。
男子接着缓声说道,“那人总是以为每个朋友都值得信任,应该信任,尤其是他挚爱的女子,所以他不仅没有相信百里素雪对他说的话语,反而让百里素雪今后不要在他的面前再说那样的话语。”
纪青清第一次没有任何的反驳或是疑问,只是道:“然后百里素雪呢?”
“他只做了些异常简单的事情。”
“他切断了自己和王惊梦所座的竹席。然后不再说什么,返回岷山剑宗,关闭山门,再不出山。”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惨淡的笑了笑,“我虽然并非百里素雪,但我想那时他一定生气到了极点,一定悲伤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