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色。
他的修行之法特殊,所以对于体力的流逝和真元的损耗的感觉,他便比任何修行者都要清楚,在他的眼睛里,此时出现的对手都是弱小的可怜,抵抗和不抵抗没有多少区别。
然而在这种地方,即便是这些人排着队一个个走到他面前让他敲死,他都要付出一部分体力和真元作为代价。
此时在极为荒芜的东胡边境冰川高处,然而随着这些雪犼和背上骑者的出现,他的脑海之中首先出现的画面却是在昔日的长陵。
他想到了王惊梦。
想到了堆积成山的尸山,效忠于元武和郑袖的军队,来自天下各朝的无数修行者,没有任何人能够承受得住王惊梦轻描淡写的一剑,但即便如此,王惊梦的脚步还是被阻挡在那一片街巷之中,即便被他杀死的强者尸体堆积如山,但他却依旧无法前进多少步的距离。
现在王惊梦似乎换成了他。
这便是眼下这支军队很自然给他的感觉。
只是这样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之中也只出现了短短的一瞬。
在接下来的一刹那,他往前踏出了一步,站到了丁宁和长孙浅雪的前方。
他的动作自然到了极点,甚至给人一种奇异的美感。
他的脚掌落在雪地上,甚至没有引起一片雪花的飞溅。
他前方的冰面,忽然间剧烈的震动起来,那些雪崩引起的厚重浮雪,像波浪一般掀起,往下冲来。
上方的那些雪犼已经在背上骑者的驱使下,开始发动了进攻,如同驱赶着巨大的雪浪,冲了下来。
没有人动作。
丁宁和长孙浅雪只是都平静的看着前方掀起的雪浪和那些轰然冲落的黑影。
当浪头冲到最前方的老僧身上,老僧才抬起头来,手中的木杖刺了出去。
嗤的一声,这根木杖挑开前方的雪浪,点在一头劈空而来的雪犼额头。
雪犼的身影相对于他而言,就像一座小山丘,这根木杖点在它的额头,双目之间,细小的就像是在它的额头上插了根稻草。
然而这根木杖看似轻柔的一刺,却轻易的杀死了这头雪犼。
就像是迎来最自然的死亡一样,这头一息之前还凶悍到了极点的雪犼“很自然”的死去,从额头到它体内深处,就像连锁反应般的停顿。
这头被点中额头的雪犼瞬间死去。
然而它的身体却因为一种古怪的抽搐而猛烈的甩动,身体往更高处跳起的同时,整个身体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