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玄正穿过一间寻常人家的庭院。
这家寻常人家的庭院中栽种着数棵桔树,桔树上面的桔子并没有采摘干净,经历了一冬虽然看上去有些干瘪,但是依旧有着可喜的颜色。
申玄急剧的从这些桔树上方穿过,艳红的桔色如同染在他灰枯的脸颊上,也平添数分喜色。
他心中所想和此时的郑白鸟截然不同。
因为只有他知道,在成为中刑令之后,他去见过夜策冷。
夜策冷身为监天司的司首,严格意义上而言并不算长陵的巨头,然而他很清楚,现在的夜策冷不只是代表监天司,而是代表着巴山剑场。
夜策冷便像是巴山剑场在长陵的主事人,即便是她不能出手,也一定会有别的办法改变他的必死之局。
现在这鸿鹄剑的剑光,在他看来便是开端,便是极好的征兆。
这不是他这个羽翼未丰的新生巨头和胶东郡的战斗,而是长陵所有新生巨头、巴山剑场和胶东郡的博弈。
角楼上的黄真卫自然不知道他和夜策冷之间的联系,然而在此时,对这场战斗的本身,他和申玄有着同样的看法。
站得高,便看得远。
他接替了墨守城的位置,便是长陵的眼,是此刻长陵看得最清楚的人。
在他的感知里,除了那两道夺目的剑光之外,长陵的其余处地方,已经有了许多剧烈的天地元气流动。
强者之间的战斗已经不只一处。
变化已经开始。
而且有能力调动这么多强大修行者,彻底影响这一局的人...也注定是一个巨头。
所以说,无声无息之间,除了他和申玄之外,长陵应该多了另外一个新生的巨头,而且这个新生的巨头,恐怕拥有的力量还要超过他和申玄。
……
郑白鸟微微皱眉。
迎面而来的水雾凝结在他的眉梢,就如晶莹的露珠,在刚刚形成的刹那,就被风流吹走,顺着他的脑侧往后飞出。
已近郊野。
距离何春意先前守候的那片芦苇荡已经很近,距离渭河也已经没有多少距离。
何春意并未出现,这便意味着即便是厉侯府留在长陵的最强修行者,也已经败在了鸿鹄剑的手中。
除了何春意之外,那些应该补上何春意位置的修行者也并未出现。
“是谁敢插手?”
他的面色越来越寒,迎面而来的水雾渐渐无法接近他的身体,全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