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需要多久的时间,而且那等待着的数名宗师,不会容许他破境。
天空里响起的纯粹由天地元气搬动而造成的如山般穿行的宏大声音瞬间变成各种各样锐利的切割破空声,接着变为暴戾的杀意。
在扶苏的生命和是否坐等造就一名大秦帝国的八境敌人之间,这数名宗师同时做出了一样的选择。
丁宁和长孙浅雪深深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抬头看着天空。
他们知道,这或许也是他们最后的时光。
长孙浅雪挥手,斩出了一道清冷的剑光。
这道清冷的剑光中所蕴含的剑意,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寂寞的庭院里那一池始终不动的凉水,或者冬去春来,池边始终平静的花谢花开的腊梅,却始终没有人走到这株腊梅前驻足。
这种剑意是等待。
一个人的孤守和等待。
在长陵的很多年里,长孙浅雪并不知晓丁宁的真正身份,她怀着最深沉的爱意,同样也怀着最深沉的恨。
她在等待着复仇的机会,同样也埋葬了自己,等待着一个永远都不会归来的人。
这是她十几年的时间所化的剑意,是她在长陵这些年里参悟出的最强一剑。
在这样的时刻,她毫不犹豫的便斩出了这一剑。
数声不可置信的惊呼声和一声骇然的厉啸声同时响起。
这道清冷的剑光很轻易的切开了一道如巨大神舟般的剑幕屏障,直接将一名宗师拦腰斩断。
但与此同时,两道如天罚般的剑意也同时落了下来。
一道如同灿烂的晚霞,落向东胡老僧。
一道如同朦胧的雾气,朝着长孙浅雪落下。
丁宁的喉间荡漾起阵阵的血腥气,他的面上浮现一层苦意。
他的右手微动,无数丝剑丝带着从他体内疯狂喷涌出的真元,如一篷烟花在他的手上绽放出来。
纷舞的剑丝如飘舞的琴弦往外延伸,空气里盛开细密的洁白花朵。
这些花朵穿透了雾气,直接就破坏了这一剑的元气规则。
无数嗤嗤嗤漏气的声音响起,这暴戾的一剑,在接近长孙浅雪的时候竟已没有剩下多少威能。
丁宁的唇间开始淌血,他身上的伤口没有鲜血流出,血肉的撕裂却又深了数分。
他眼前的世界都有些朦胧起来,意识有些模糊。
他已经接近了极限,在这两道分袭东胡僧和长孙浅雪的剑光之中,他选择了挡住袭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