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喜欢太过遥远和未知的事情,那意味着难以掌握,所以绝大多数人始终会选择眼前既得的利益。
黑夜里,夏家宅院的周围响起很多的声音,最终又回归静寂。
一湖荷花全部都已枯萎,而且不是秋冬那种枯败,而是所有茎叶和花朵都如同变成了漆黑色的雕塑,使得整片湖面都呈现出诡异的气氛。
齐斯人、汶关月和商家大小姐以及老仆之间的战斗虽然短促,然而却牵扯到定鼎一朝的圣物,四名宗师之间的战斗实是凶险万分。
此时齐斯人和商家大小姐及老仆的身影已经消失,然而汶关月却并未离开,只是对着漆黑一片的湖面,安静的等待着。
“你来晚了一些。”
一直等到清晰的脚步声出现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他才慢慢转过了身来,淡淡的说道。
丁宁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湖边道上。
他看着汶关月,还没有说话,汶关月就已经接着说了下去,“我知道这样的战斗不可能瞒过外面,但是你还是太过托大,或者说你还是和以往一样,信错了人。”
“骨牢山的味道,是齐斯人。”一道声音从丁宁的身后响起,千墓有些瘦小的身体站在丁宁的影子里,再加上他身上的黑袍和这黑衣融为一体,甚至让远处的人很难看到他的存在。
他的声音却迅速的变得愤怒起来,“镇魂钉!这是齐帝震慑各宗的圣物,齐祖庙里的东西。”
丁宁点了点头。
黑暗里看不出他的面色,只是他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他看着汶关月,声音不高不低的问道:“什么时候信任变成了不好的东西?如果这世上没有信任,那会变成什么样…而且我信任你,是因为敬重。我怎么会想到像你这样大义凛然的斥责我的人,根本都不配称人?”
“不是每个人都那么高尚,我们的命只有一条,不想浪费在不可捉摸的将来。不管你如何说我,至少我师父都没有活着看到你描绘的将来。”汶关月没有愤怒,他的声音也很平和,甚至连站立的动作都没有丝毫的改变,“你曾是天下最强的宗师,所以你可以决定很多人的生死,而我们不能。如果换了我是你,或许我也会做不同的选择。”
“你再次提醒我,我今后必须更加小心,而且我会做出改变。”
丁宁点了点头,看着汶关月,说道:“你有时间逃离,却是停在这里等我,只是你要代表某人和我谈条件?”
汶关月的身体莫名有些寒冷,他微微蹙眉,颔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