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想用自己的命,换取巴山剑场的所有敌人认为即便是直接投降也不可能获得我们的原谅,那是不可能成功的。”
丁宁看着郑煞,接着说道:“因为在敌人想这件事之前,我就会告诉对方,他到底有没有可能获得我们的原谅。”
郑煞的面色渐渐阴沉下来,他不再说话。
他身旁手托着金冠,弯着腰的吴东涟却是缓缓挺直了身体,将手中的金冠重新戴在了头上。
当他重新戴回金冠时,他面上的恭顺已经完全消失,他也笑了起来。他的肤色也有些黝黑,与之衬托的是牙齿特别白,他的牙床又分外的鲜红,莫名的给人一种血腥的感觉。
“但是杀人终须理由,就算你连投降的机会都不给我,但你应该明白,你是和我师父同辈的前辈,而我却是后辈,你动手杀我,这不合规矩。”
他就这样笑着,看着丁宁,微讽道:“你可以不讲道理,但总不能不讲规矩,修行者世界现在公认的规矩,尤其是许多约定俗成的约斗的规矩,可都是您在巴山剑场的时候形成的习惯。”
他在这几句话开端一直都用“你”字,但这最后一句,却是故意说了“您”字,使得他这句话里嘲讽的意味便更强。
然而听着他这些嘲讽的话语,丁宁却没有生气,只是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你要讲规矩便是最好,因为今日本身就不是我的出名之日,而是雷火道观证名之时。”
吴东涟和郑煞都是愣了愣,两个人的目光里包含着意外,落在丁宁身后的守尘身上。
丁宁接着说道:“他师尊和你师尊同辈,而且你师尊成名之时,他师尊尚未出名,所以在这所谓的辈分上,自然很合规矩。”
吴东涟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他看得出守尘只是六境。
昔日的王惊梦能够越境而胜,但不代表其余的修行者能够越境而胜。
“是不是你死了一次之后变得小心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丁宁,“生怕我有什么特别的手段,所以让这样一名修行者先试探一下我有什么手段?”
“你要想清楚。”
他加重了些语气,对着丁宁说道:“若是我杀死了他,可能天下所有的修行者都会这么想。”
丁宁看着他,看穿了他心中所有所想,微微鄙夷道:“你放心,守尘若不是你的对手,我也不会再出手对付你。”
吴东涟不明白丁宁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但他已经得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