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虚现在已经一点都不虚。
在离开长陵的这些年,他和昔日名震天下的赵一先生一样,显得太过低调,默默无闻。
或许当一切尘埃落定,记载这些年王朝剧变的史书里,都不会有他的只字片语,然而即便是连谢长胜这样眼高过顶的年轻人,心中都很清楚他在这其中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白山水、赵四这些大逆,乌氏和东胡,以及楚王朝的流亡将领、巴山剑场的人,这些人的影踪都是大秦王朝最为关心的。
和这些人密切联系的人,也容易被大秦王朝的修行者发现。
能够将这些人串起来,能够做到之间消息往来灵通,能够协助安排调动很多东西,并且做到绝对的保密,这本来就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只是这里面很多事情,王太虚都处理得极佳。
就如他的低调和默默无闻,就是最好的明证。
有些人的眼睛很亮,然而却往往对一些东西视而不见。
有些人的眼睛瞎了,然而却反而看得更加清楚。
在这列商队里,赵一第一个感知到了澹台观剑的到来。
商队停了下来。
这支商队的管车马的本身就是楚境的边民,有着很多年的马贼经验。
知道这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他和手下用了最隆重的礼节,猎了一头野羊,然后迅速的开始烤全羊。
“最近很奇怪,走到哪里都是会有很特别的美食等着我。”
看着火堆上转动烤着的全羊,澹台观剑取出了赵四的本命剑,递给面前的赵一,“你恐怕想不到,赵四先生亲手给我做了菜羹。”
“连白山水都闲得下来,弄了个湖边小筑,说不定想要做贤妻良母,我师妹亲手做菜羹请你,也没有什么稀奇。”赵一显得清瘦了些,也没有以前那种锋芒毕露。
他和同样是读书人模样的王太虚坐在一起,几乎分不出差别。
但是在接到这柄剑的同时,却是有一种如同火山涌动般的气息在他的气海深处不可遏制的回响,一旁火堆上的火苗骤然猛烈数分。
商队里的马匹有些受惊,引得赶马的汉子一阵呼和。
“其实这柄本命剑已经很强,甚至已经无限接近当年师尊的气息。”赵一的手指抚摸过剑身,带起一条奇异的火线,闪耀着金黄和银色的光彩:“尤其剑胎更好,这应该是郑袖的功劳。”
“你带着这柄剑来,我就知道她是要将剑借给郑袖的用意,只是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