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县尊!”几名将士连忙扶住李严的身体,一名看起来应该是县尉的人来到城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嘶吼道:“求将军开门,为我家县尊找一位郎中,他已经三天三夜未曾合眼。” “关中口音?”守城将领眉头一皱,低头看向这名县尉:“本将军记得,舞阳县尉乃是育阳人士,你是何人?” “末将乃上雒人士,来南阳已有三年,前任县尉已经战死,末将是被县尊破格提拔。”那县尉嘶声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年月,天下动荡,当年关中有董卓、李郭之乱,大量关中人士迁往南阳,军中有关中人,并不奇怪,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南阳守备空虚,也怪不得那南阳县尉生疑。 “求将军开门,我家县尊真的已经尽力了,朝廷两万大军兵围舞阳,我家县尊一面发动百姓,一面亲临战阵,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求将军开恩,放我家县尊进去,末将给您磕头了。”说完,竟是真的开始嘭嘭嘭的磕头,那声音,就算在城墙上也听得分外清晰。 县尉身后,那百余名残军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跪在县尉身后,一股莫名的悲凉气氛让城头清醒过来的守城将士莫名的发酸。 “将军,要不……”一名校尉来到守将身边,看了看城下跪了一片的将士,有些不忍的道。 “将军走前有过严令,任何人来,夜里都不得开城。”守将摇了摇头,他也同情这些人,只是他有军令在身,而且夜间视线受阻,能够看到的地方,也就这么点儿,不用太原,城外一箭之地,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一片未知,一旦开城,附近若有敌军,很容易遭到偷袭。 宛城可是南阳重镇,一旦失陷,整个南阳以北的城池,就都算是完了,而那样一来,南阳兵马跟袁术那边就算是彻底失去了联系。 “将军未免太谨慎了些!”校尉摇了摇头,看向城门下的舞阳残兵,叹息道:“虽然前线战报还未传来,但太守此番几乎调动了南阳所有能够调动的兵力,那朝廷大军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杀到这里来,若只是小股部队,我城中还有三千守军,何必怕他?” 守将闻言点点头,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军令如山,他不能违背。 “最重要的是,这些将士都是为我南阳,为主公浴血奋战的勇士,将军也该听到了,那李严为保舞阳,三天三夜未曾合眼,若此时我等将其驱逐或置之不理,让将士们怎么看?” “料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不过百余人,就算真的投了朝廷,又能怎样?我等还怕这区区百人不成?” “倒也有些道理。”守将默然片刻,点了点头,看着城下跪倒一片的舞阳残军,叹了口气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注意警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