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没来由的生出一股烦闷,不行,这次回去之后,定要将沮授给召回来,身边尽是这么一帮人,有些失衡。 人总会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后悔,袁绍此刻显然也已经感到后悔,田丰,是他亲手放弃的,只是以袁绍的骄傲,是不可能承认自己后悔的,当下,也只是想着回到邺城之后,将沮授召回来,也有平衡一下手下几个派系的打算。 “退吧!”看着众人隐含期待的目光,袁绍狠狠地挥了挥手,他也想退,毕竟打到这个时候,若不保全实力,接下来,刘协什么时候来了兴致要收服冀州的时候,他连阻挡的力量都没有,但就这么退回去,脸往哪放?而且朝廷的态度更让他窝火,感觉自己就像朝廷圈养的畜生一样,什么时候想宰就能宰,想反抗,却无力反抗,这种感觉,真让人难受。 “主公英明!”逢纪、辛毗等人松了口气,齐齐拱手道。 “还有。”袁绍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众人道:“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派人去通知曹操、还有我那侄儿,请他派出袁军,唇亡齿寒,袁绍的今日,便是他们的明日!再让朝廷这般下去,干脆大家都俯首称臣,去往洛阳求降算了!” 逢纪、郭图等人闻言一凛,连忙上前道:“主公,不可……” 现在,最头疼朝廷壮大的,不是袁绍、曹操、孙策这些诸侯,而是世家,诸侯如果称臣,自缚于朝廷,或可保全一世富贵,但世家,可就要面临朝廷的律法束缚,所有的特权,都将烟消云散。 “哼!”袁绍闷哼一声,也不理会众人,径直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慌之色,袁绍自然不会真的去称臣,但显然,这是袁绍的警告,内部勾心斗角,平白让朝廷得了便宜,更让袁绍损了一名顶尖谋士,如今袁绍已经反应过来,这种事,显然已经触碰到袁绍的底线了。 当下,袁绍收兵回邺城,继续舔舐伤口,这一次汲取了教训,幽州吕布虽然闹腾的欢实,但沮授于河间驻军,的确限制了吕布,幽州韩衍将兵力集中在逐郡一带,坚壁清野,据险而守,吕布虽然厉害,却也不能带着骑兵冲上城墙,袁绍趁着这个机会,默默地发展民生,训练军队,一时间,却也因为如今刘协无意占据冀州,相安无事,虽然小规模战斗不时会发生,但大战却一直在双方高层的压制下,并未发生,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一般。 而冀州境内,各大世家不说尽弃前嫌,但因为有了田丰的前车之鉴在前,袁绍显然也不容许派系之间的争斗损伤到冀州根本,所以冲突虽有,却还不至于太过激烈。 时间就在这样相对平静中,渡过了兴平六年,进入了兴平七年,前线的战事诡谲,但朝廷治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