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青绿的自我,又一次发出疑问。
“……自在?”张烈本身略显犹疑,而对方已然给出引导答案:
“自在就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无所不能?”
“不,不是的,自在并非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无所不能,而是当你本心不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可以不去做这件事。我持道修炼是为了想要超越自我,可以不用为了利益去做那些本心不愿的事。”
“所以,你还在犹豫什么啊?明明手握太昊经典,上乘剑经,却还犹豫要不要修炼这杀道法门,你到底是不相信自己的祖宗,还是不相信你自己啊?”
在这一刻,张烈面前的心魔幻身,抬起了头,下一刻与张烈整个人合为一体。
魔本是道。正即是我,逆亦是我,大道之下,本就无任何分别。
“呼。”
缓缓站立起身,见天光大亮红日高悬。
然而张烈却知道,自己在这里打坐了绝对不止是一夜而已,否则以自己此时的体质,也不至于起身之时发出轻微脆响,血脉凝滞,骨节微硬。
“娃,终于练完了?”看着张烈神满意足的从乱葬岗中走出来,四叔张传礼有些惊疑地这样问。
虽然是进去了三天,但是以修成一门法诀为标准来说,未免太快了。
“不,我只是前来见识一下师父的剑术,现在已经看过了,心满意足。四叔,我们该回去了。”
“啊,这就回去啊?那,那我去准备。”
虽然有些唠唠叨叨得,但张传礼还是很为张烈开心,因为他能够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心里有事的子侄,经过这一趟远行之后,终于将心里的重负放下了,因此此时此刻整个人显得内外俱澈,身心明净。
在叔侄两人拜别齐王,一同离开越国盛京之后。
又有两名自称是金虹谷七煞门下的弟子,来到了齐王府,因为对方身上带着七煞道人的信物,齐王刘子桓不敢怠慢,依然是依礼相见,并且召来下人,说明了之前两位仙使的行踪。
当天,一身白衣的尹逸飞就已经带着二师兄魏伯渊,分别前往了盛京的法场与城外最大的乱葬岗。
“我明白了,白日杀人以充盈煞气,夜晚炼剑以吸收死气,煞气死意满盈之时,剑诀威力就可以大增。”
尹逸飞看着自己面前的乱葬岗,整理自身所学,顿时明白了其中的脉络关键所在。
“尹师弟,以这种法门练剑恐有后患啊!师弟你前途远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