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的注视着张烈。
然而,片刻之后,等来的却是那个男人,将手中酒坛移过来,与他手中的酒坛轻触相击。
“多谢了朋友,我相信你是好意,然而修士修道,走到哪里能不经历又能不经历风霜?没有这些许风霜,恐怕也没有这大道的成就。修仙者因为怕死而求长生,但修仙者想要求到长生,却不能怕死,生死小事耳。”
咕哝、咕哝、咕哝。
张烈举起酒坛,大口大口的吞服起其内灵酒。
楼鸿羽闻言深深注视着这个男人,片刻之后,他也是仰头畅饮,而后快意大笑。
“张师兄,你可知道?”
“刚刚我真的好怕你答应。与其与你做一生一世的朋友,我更想与你做一生一世的敌人,怕死长生,长生怕死,生死,小事耳!只为了这一句,我们共饮此坛,哈哈哈哈哈哈。”
“两百年,两百年后,我们再在这里,再在这砺锋山斗过一场,好不好?”
“好,一言为定!”
在那一天,张烈与楼鸿羽两人坐在山峰之间说了很多很多,关于剑道,关于理想,关于美酒,关于女人。
然而那一日过后,当张烈坐山峰上醒来的时候,昨天说过了一些什么,他全忘记了。
只是记得,他与楼鸿羽举着酒坛相撞,说两百年后的今天,要在这里再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
此时身边已然没有友人,只有一个木盒正压着一张信纸,随着山风拂动吹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