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岭山作为丹阳宫与影魔教宗门战争的战场,几乎每一天都在厮杀,每一天都在死人,若是人人都要予以照顾与同情的话,那自己也不需要想其它事情了。
“咳咳。”
在已经越来越离近影魔教修士驻地的一片区域,“邪灵”厉工跌跌撞撞的扑冲而回,以手抚着石柱,不停不断地咳血。
以身祭血河魔功,本身就已经是一场极为凶险的赌博了,人功合一之后,如果无法击败斩杀炼化对手,以对手的血来补充自身损失的生命精华,那么就有极大的可能导致魔功逆流反噬。
这一次之所以没有魔功反噬,是因为那个家伙以两件诡异的水火法器,将整个血河都毁掉了,魔功几乎溃散,自保都是勉强,反噬之力自然也就降低到了极点。
因此厉工在战败之后,找机会吞服了几枚丹药,撑着一口气逃回了这里,前面不远处就是影魔教一位紫府师叔的驻地,虽然此时求上门去,必然要被对方勒索,付出绝大的代价,但是只要能保住性命,那么一切就都可以接受。
“呼,也不知道颜艳与陈伯,能够挡住那个家伙多久,想不到正道同辈当中,还有如此厉害的家伙,咳咳……若是皇甫师伯肯为我出手一次报下此仇,便是再大的代价,我也认了!”
跌跌撞撞,有些恨恨得这样自语着。
此时此刻的厉工还没有发现,自己的魔心已经被那名不知姓名对手击溃了。
若是在此之前,他即便战败,也必然自己恢复,自己找回场面,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将复仇希望寄托在宗门师长的身上:深雄的法力,强悍的神识,层出不穷的上品法器,最恐怖的是那种彷佛是深不见底一般的感觉,让厉工已经下意识的默认自己不如那名丹阳宫修士。
如此心理阴影,不说此生此世,至少在厉工开辟紫府、获得极大突破之前,都难以化解消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厉工后方的高空当中,再次有尖啸破空声传来,厉工勐地回头张望。
只见一道略有一些暗澹,但依然灵光流溢的火幡急掠而来。
“追到这里了还不肯放过我?我与你有什么阻道大仇吗?”
在厉工这种人的心中,就算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无法与阻道大仇这类仇恨相提并论,的确是一名颇为纯粹的修士,无论他是道是魔。
而在这个时候,张烈也已经神识搜索,注意到了再次化虹腾起的厉工,这个家伙将法器与自身融炼一体,方才能在筑基境界就肉身化虹飞遁,看上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