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们消失了两天的头儿居然不是去鬼混了,而是出了意外。
祝红的手几乎是哆嗦着拆下了他胡乱缠的纱布,一看见那双依然亮,但怎么也对不准焦距的眼睛,祝红的眼圈当时就红了。
赵云澜动了动手指,又想起自己看不见,对女员工不好随便乱摸,于是只好又讪讪地放下,有些无奈地说:“到底是你瞎还是我瞎,我还没哭呢你瞎激动什么?”
祝红一把把纱布摔在他脸上:“你哭?你要是知道哭就好了!天下没有你不敢去的地方,没有你不敢招惹的人是吧!天是老大你是老二了对吧?傻逼!”
赵云澜沉默了片刻,只好答应一声:“……哎,傻逼听见了。”
他刀枪不入、软硬不吃,祝红于是丢下他,一抬头瞪向沈巍,好像吃了枪药一样咄咄逼人地开口说:“你不是喜欢他吗?你不是高手吗?他出事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楚恕之和林静面面相觑,觉得此情此景,似乎那个……有点不对劲。
赵云澜当然也听出来了,他顿觉尴尬,只好开个玩笑,试图遮过去——赵云澜拽了拽沈巍的袖子,尽可能嬉皮笑脸地说:“你喜欢我?怎么压根没跟我说过?我说沈老师你这个毛病要不得啊,喜欢我你跟她表白什么……”
谁知祝红完全不领他的台阶,截口打断他:“你闭嘴!”
赵云澜脸上的笑容就像画上去的,顷刻间就淡了一点:“我看你也差不多了,我自己办点私事遇到了一点意外,跟他有半毛钱关系?难不成我要每时每刻和他绑在一起?什么时候两人三脚能成为奥运官方比赛项目再说!”
祝红的目光几乎开始变得凶狠了,沈巍终于忍不住插嘴:“确实是我不……”
赵云澜皱着眉一摆手,独断专行地结束了这个话题,生硬地说:“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这点鸡毛蒜皮的屁事留着会后再说,现在都给我闭嘴。”
说着,他从兜里摸出一张镇魂令,在点燃的瞬间,赵云澜低低地传话出去:“大庆,过来一趟。”
他话音才落,猫铃铛声就响起来,大庆从墙的那一端钻过来,悄无声息地穿过人,跳到赵云澜的大腿上,仔细在他的眼睛上看了看。
然后大庆一跃跳到桌子上:“我想了很久,也翻了一些书,大概明白你眼睛的问题了。你说当时你触动的地火点燃了那只小乌鸦,后来他以自己献祭入金铃对吧?我觉得是因为当时魂音和地火相撞,阴气太重,你又站得太近,才会伤了你的眼睛,所以一时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