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
唐亦没喊过它,所以大家知道有这么一条狗,但没人知道它叫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虞瑶的注视,那条蔫趴在自己交叠着的两条前爪上的狗突然抬起头。
它转过来,对上虞瑶的眼睛。
虞瑶没想到这土狗这么机警,偏偏它的动静还惹起了唐亦的注意。唐亦慢慢从戏台上抽回视线。
“动什么。”唐亦没情绪地耷下眼皮,左手散漫牵着的狗绳拽了拽。
“汪。”
大狼狗没精打采地叫了声。
跟了唐亦七年,它头一回被拴得死死的,看起来都快抑郁了。
唐亦没理它,薄薄一嗤,眼神转落回戏台子上,“让你没出息,活该。”
狼狗呜咽着趴回去。
眼见这一人一狗又要进到入定状态,虞瑶有点坐不住了。
她调整过表情,争取呈出最完美的笑,声音也揉得能掐出水来似的:“唐总,我们这是在等什么啊?”
唐亦眼皮都没抬,仿佛风情万种的虞瑶还比不上那根木头台柱子好看。
“人。”
——我们这是在等什么?
——人。
虞瑶差点气得翻白眼。
但她不敢。
那人现在一副漠然无谓魂游天外的模样,但真疯起来,这个小破戏园子可不够他砸的。
虞瑶想着,环顾周身:“我都没听说这儿还有个小戏剧团,是唱什么戏的呀?”
“昆曲。”
虞瑶意外一顿,随后她含笑带媚地回国土:“原来唐总喜欢听昆曲,那您早说,我转行前就是唱闺门旦的呢。”
“……”
不知道是哪个词戳到了疯子的神经,他眼皮一颤,蓦地掀起。
唐亦直身,侧望过来。
只一眼。
虞瑶还没来得及抖擞精神、凹个性感些的眼神姿势,那人已经懒下眉眼,冷淡淡又落回视线。
“不像。”
虞瑶一愣:“不像什么?”
唐亦却不说话了。
虞瑶莫名有点憋气,更娇下几分声色,她大着胆子倾身往桌那头靠了靠:“唐总,难道你的意思是觉得,我不够美吗?”
安静几秒,虞瑶听得一声笑。
极低,带着点哑,然后黑卷的发撩过冷白额角,桌对面那人懒散抬回眼,眸子里却一片清寒不沾笑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