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叫白思捏了一把汗的僵持下, 林青鸦终于放软了腰,慢慢仰回按摩椅上。
唐亦眼神松下,开口却是轻嘲:“不给我一点发难的机会?”
林青鸦轻抿着唇。
她唇色仍比平常艳一些,只是大约半上午滴水未进,覆了一层薄霜似的,让人想起枝头压了白雪的花蕾。
唐亦的视线没了顾忌,贪餍又沉溺地看着。
像要把人用眼神吃下去。
最后一点泡沫被冲干净。
回神的小护理师拿着新毛巾,局促不安地上前:“我来……”
“吧”字夭折在唐亦瞥来的冷冰冰的一眼里。
那只修长好看的手伸到小护理师面前,美人眼已经懒洋洋地耷回去,细细描摹着林青鸦的长发:“毛巾给我。”
“哦哦,好。”
小助理把毛巾放上去,最快速度溜回白思身旁。
白思木着脸,目不斜视地压低声:“你这也太怂了,这可是你的工作啊。”
“你不怂,你上。”
白思沉默几秒:“我总觉得他对我格外有敌意,还是算了。”
“借口!”
有林青鸦在的时候,唐亦没心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他一整副注意力都在按摩椅里躺着的人身上。
一边擦拭着手里柔软顺滑,摸起来缎子似的手感的长发,他一边缓声问:“蒸汽眼罩戴久了不好,还不摘么。”
“是你不让的。”
“这么听我的话?”唐亦垂着眼轻笑,“那怎么我求你别走的时候,你连头都没回过一次?”
“……”
同一屋檐下。
自觉避到帘后的小护理师露出了听到惊天八卦后想尖叫又不得不憋住憋得快要憋死了还得担心自己待会儿会不会被灭口的扭曲表情。
她激动得拽了拽白思,白思正难得愁眉紧锁,竖着耳朵担忧帘里她家角儿的安危。
林青鸦沉默的一停,没辩驳,抬手去摘眼罩。她手腕纤细,雪色似的白,像一折就断的名贵瓷器。
尤其随着系带轻轻晃动时,更叫唐亦挪不开眼去。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