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鸦没来得及说话,放在她手边的手机又震动了两下。
频率仍是信息。
林青鸦拨开锁屏,看见同一串号码发来的消息:
[我想吃元宵了,被你揉成椭球形的那。]
[以后,是不是没人给我做了。]
“……”
林青鸦的指尖蓦地僵停。
林青鸦十几岁的时候,林芳景总在各地参加演出,最远在国外。
父亲那时和母亲总是形影不离的,而她还要上学、随师学艺,家里就常常剩她一人。
她十六岁那年的正月十五,赶上林芳景和宋温谦被一场演出耽搁,回不了国,林青鸦也没回北城。
镇上照料她日常起居的是当地找的妇人,林青鸦不想她过节还要撇了家里老人孩子陪她,晚餐后就轻声和语地把人劝回去了。
夜深人静,低矮户。
林青鸦一次独自在屋子里,难免有点害怕。于是十六岁的女早早熄了灯火,却睡不着,抱着白皙匀停的小腿靠在暖气墙角。
古镇上一到冬天总是天寒地冻,没出正月更是冷得厉害。房间里安了些取暖设备,烘得窗上一层一层的雾气。
林青鸦抬起手腕,细白的指尖在凉冰冰的窗玻璃上轻轻描画。
直到院里闩一声响动。
林青鸦一停。
她不确定那是不是自的幻,迟疑后还是下了床。
院里闩的钥匙只有她和照料她的李阿姨有,方才她特意检查过闩上的锁,如果闩真的被打开,那应该是李阿姨回来了。
尽管知道这样,但林青鸦心里莫名有点不安。
下到地上后她没开灯,赤着足无声地走向外间,只有那儿有一扇通院子的正。
可推进到外间,林青鸦却怔住了——
顺着大敞的窗户,寒冷的风灌进来。
窗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