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确实是我来北城以后最想尝的中餐馆,但主要还是为角儿您呐。”
“嗯?”
“以前在国外,没什么熟人也留下发展,您人情淡些就淡些,但现在可不行。”
“为什么?”
“国内是人情社会,咱们种花家讲究以人为本,个人能力再出众也脱不开人情人际——角儿您都不知道吧?”白思思凑过去,“虽然您进团以来,跟谁都温温柔柔端架子,但团里师兄弟们其实都可怕你。”
“……”
林青鸦确实知道这个,意外得眼角微微抬起来些,她回眸时拂得耳侧乌丝轻垂,一双细笔勾勒似的眉眼惘然地望着白思思。
美人茫然,怪可怜又无辜的。
白思思被看得受住,清清嗓避开视线:“一方面就是角儿您辈分太高,团里这些,就算简听涛都得算您曾徒孙辈吧?”
“嗯。”
“另一方面嘛,您这人平常看着就太高雅,跟您‘小观音’的名号一样,七情六欲沾不染似的,一点都不让他们敢有亲近的心思,感觉跟您开个玩笑都有辱菩萨。”
“……”
小观音半垂下眼,认认真真又没什么表情地思索反省起来。
白思思被逗得弯下眼:“所以啊,聚餐在国内是很常见的,就是为拉近人际关系、加深彼此了解。您想想您要是第一回就不露面,难道是更教他们觉得敢接近?”
“嗯,”林青鸦轻点头,“你说得对。”
白思思欣慰:“难得角儿您也开始看重人情关系。”
“太生疏,会方便以后的教学传承。”
白思思:“?”
几秒后,白思思回神,无语地追上那道又回练功房落地镜前的纤细背影。
“角儿,您可真是个戏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