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后就下落不明了,无人知道她在哪……”
“这念衣原来竟是殷家的女婿?却是从未听说过。”
“当年殷家是有两个女儿,只听说大女儿找了一个入赘的相公,身体不好不太见客,所以少有人见过,还道是殷家死的时候一起死了……这事竟不是魔教所为?”
“等等,之前是不是有传言说念衣抛妻弃子另娶他人,又害死了自己妻子,难不成竟是真的?我说这慈心谷怎么建起来的,原是有殷家做底。”
三言两语间仿佛已将真相勾勒出来。
“这念衣当真狼心狗肺蛇蝎心肠,比之魔教不遑多让!”
“确实,白白让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奚雾恨极了他这副平波无澜的面孔,当即吼道:“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念衣垂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道:“我无话可说。”
她怒极道:“你难道毫无反省悔过之意吗!那是我一家上下十几口的人命!江念,你可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然而你却用它来杀人!你看看你身后的悬壶!”
他身体一震,看向身后,那高悬着的葫芦石雕做的极大,一抬头便能看见,几乎成为谷中标志。
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念衣的眼中终于流露出了几丝被刺痛的意味,他按着心口,身形有些摇摇欲坠。
花焰也有些恍惚,倒不是觉得念衣一定是个好人,而是直觉中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想起了那个叫怀衣的女子,念衣对她情深如许,若她是殷家人这实在有些说不通。
他在怀念怀衣时分外温柔,用尽溢美之词,还犹嫌自己配不上她。
在念衣这里,花焰从未听到过或者见到过任何与殷家有关的东西。
怀念亡妻时,他也绝口不提另外一个人,就好像他这一生只娶过一个妻子。
有些念头在花焰脑海里萦绕,几乎呼之欲出。
奚雾,或者说殷惜大踏步地走上前,念衣依旧脸色灰败,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白衣勾勒着他形销骨立的躯体,他用手撑着高台栏杆,才不至于倒下。
她第一次见他时,哪里是这副样子。
那年的江念不过二十来岁,远不像这般形容枯槁,他相貌堂堂,静静而立如芝兰玉树,有一双忧郁却动人的眼睛,气质温而不弱,说话轻声细语又不紧不慢,自有一番难言的矜贵,若不是知道他出身寻常还是个鳏夫,只怕会以为是哪个世家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