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又何必行此蠢事。蠢材,此事瞒得住人?一旦外泄你这孽障必定为士林所笑,身败名裂”。
黄司马说完犹自不解气,骂了一连串的“蠢材”。
“这次文会所作没有当众宣示,其他人也都不知他写了什么,如何泄露的出去?就是有些风声,知道的人又怎会为唐松那个措大得罪我黄家?再说,就是传到他耳中又能怎地?最多不过一场口舌官司罢了,他说是他写的,我还说是我写的呐,谁能给他作证?张启玉?”,这事黄继来已经想过,也早存了强吃的心思,是以说起来极是顺溜。
“孽障,你说的简单。我只问你,你可还写得出这样的诗来?写不出,一切都是妄言。此次的岘山之会是为几日后的汉江之游预选与会之人,介时若那唐松也去了,就此起了纷争,只需命你二人当场同题赋诗,则真伪立判。岂容得你狡辩?”。黄继来也是被那一巴掌给扇急了,愤声抗辩“写不出怎的,江郎才尽还不成嘛!再说那唐松今天的诗作都没了,他一个措大出身,数遍整个宗族都没一个做官的,如今又恶了襄州士林,还凭什么去汉江之游?别说去,只怕他连消息都得不着”。
唐时科举制度与后世不同,后世里读书人先考秀才,考中秀才自然有了参加乡试的资格。乡试考中举人后顺理成章又有了往京城参加进士科考试的资格。这一环扣一环没什么分歧。,
隐相27第二十七章轰动的官司(一)第2页内容如下:
唐朝没有秀才和举人的考试,地方上读书人要想进京参加礼部组织的考试,必须先获得地方州道衙门认可的“乡贡生”资格。地方读书人多,礼部给下的乡贡生名额却少,如此以来竞争就激烈,乡贡生的确定需要选拔,而这选拔的过程就是“拔解”。
此时科举定制未久,诸般制度尚不完善,这拔解也就没什么正规考试的程序,而是由州道主官通过文会择选本地士林菁华。今日的岘山之会就属于初选,而几日后的汉江之游则是最后确定乡贡生名额归属的终选。一旦获得乡贡生名额,此去长安不仅可以沿途吃住在只接待官吏的朝廷驿馆,且还可获得地方衙门的润笔银,甚至有些杰出者还能得到父母官的亲笔荐举信,可谓是意气风发,势在必争。
黄继来说完,黄司马倒没有再一味斥骂,而是细细问起了唐松的情况,不多久之后。长随回报,张家启玉公子已至门前。
随后的事情不去说它,第二天早晨,黄司马起身梳洗罢刚到衙门的公事房里坐定,一瓯新煮的茶水还没吃到嘴就有人前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