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玉对方别驾将他与唐松并列也甚是不快,不过他却掩饰的极好。适才方别驾既然点了他的名负责诗会中士子们的安排,此刻就不能不说话了,“金少兄,大家同在鹿门山中结庐,说来也算有同窗之谊,你这是干吗?还不快快坐下,有什么以后再说,没得扰了两人大人的雅兴”。
“张兄,我等素来仰慕你的风仪才学,若是别的事情只要张兄发了话就断没有不听的。但今日却是不同啊,一则我等实是耻于与唐松为伍,再则也是怕他污玷了本次诗会”,言至此处,金宗庆扭头向那些个士子们环视了一眼,“列位学兄以为如何?”。
都是些意气风发的少年人,这样的事情就怕没人领头,一旦有人冲在前面,其他人那里还不跟上,牛承志率先呼应,随后众士子轰然而应,其中自然也有些厚道老成的,他们虽不会跟着起哄,但指望他们出头反驳那是想也别想。
场面一时竟是僵持住了!
目睹此景,刚刚坐下的方别驾与金刺史相视之间无奈一笑,他二人宦海多年不知经过了多少大风大浪,再说两人也是读书人出身,都是从少年意气那个阶段过来的,眼前这事情真还入不得眼里,生气也不至于。作为地方父母,他们其实并不反对士子间的竞争,毕竟这更有利于本州文运的昌盛。无奈的只是这诗会还没开始就搞成这样子。
既是文人相聚的诗会,那些个官威什么的也就不方便拿来施展了,否则容易遭士林诟病。方别驾等了片刻,见“无为而治”金使君没有说话的意思,他遂笑着开口道:“你们真读过唐松的诗?什么士林之耻着实过了!”。
眼见这些个年轻士子们还是一副乌眼鸡的样子,方别驾笑着摆了摆手,“罢了,既是诗会,咱们就以诗论纷争。使君大人给出个题目吧”。
金使君双手抱于腹前,呵呵一笑道:“这主意好,既是泛舟江汉,自该以此为题,若是诗中能契合我襄州,那就更好了”。
刚才听方别驾请金使君出题时,金宗庆便已心中大喜。他是个心思深沉之人,既要参加今日如此重要的文会又怎会提前不做准备?再一听金使君给定的题目,更是心中大定,看来此前在这位使君大人贴身小厮身上做的那些水磨工夫毕竟不冤。
金宗庆早已透过那小厮套出今日文会题目的大概,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猜的。毕竟金使君是本州刺史,历来只要是他参加的诗会,这题目必然就是由他来出。
信息套出来之后这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此时金宗庆袖中就藏着一首重金买来的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