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也是整个四家族公认的精神领袖。
也就是他定下了崔门与四家族决不能参与武李之争的铁律,而今崔元综与魏王武承嗣的这种联系显然与此铁律有悖,是以郑知礼方有此问。
“已去信禀明了“提到老祖宗,崔元综脸上石头般的冷硬终干有了柔和些的变化,“老祖宗不曾回书”
不曾回书,这是什么意思?
根本无需回?
默许?
再等等看?
又或者此事上是让崔元综自己拿主意?
转念之间想到这些,卢明伦与郑知礼交换了一个眼色后,开口问道:“元综,恕我愚钝,老祖宗此举何意?”
“不过一封私信,一个引荐,魏王连真实意图都不曾明言,老祖宗何必回书?此事某若处断的好,老祖宗何必回书?”
等等再看,一并让崔元综在这事上自己拿主意。
确定了这点,郑知礼心底开始有些兴奋起来,“元综,那你是如何思量的?可还要再回陇右?”
崔元综没有回答。
见状,郑知礼不仅不以为意,而且心中兴奋愈浓,甚至人都从胡凳上站了起来,“出将入相,以元综你多年积累下的赫赫之功,这番若不回陇右,当必入政事堂。正好秋怀英罢相空出一个位子来,岂非天赐于元综”
卢明伦却没有郑知礼的乐观,“此事怕是难哪”
郑知礼当然知道他这番话的缘由,二十年前当今天子还是前朝皇后时,随着她渐掌大权,四家族子弟在政治上便逐渐开始被边缘化。这种边缘化在低层时感觉尚不明显,一样的入仕,一样的升迁调转,但越往上走,四家族子弟担任显要之官的就越来越少,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譬如他与卢明伦,两人一个是秘书监,一个是国子监,一个管书,一个管士子,若单看品秩,两人是绝对的高官,然则若论实权,怕是连吏部主司郎中都有不如。
四家族唯一一个挣扎进了三省核心的崔师怀,却同样成为二十年来唯一一个身为中书侍郎却没能入政事堂的特例,这其中的意味已是不言自明啊!
在这种背景下,难怪卢明伦对崔元综入政事堂为相如此的悲观。
虽然深知卢明伦的心思,但郑知礼的兴奋却半点不减,连带着声音也激越起来,“出将入相原是多年之惯例,元综在陇右功高苦劳多年,政声闻于天下,此番回京,若不入政事堂,将如何安置耶?将何以安人心耶?”
想到崔元综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