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请愿都被他给弹压住了。
那样的大事都能弹压住,今日反倒管不住学生来此闹事了,谁信?至少唐松是不会信的。
此刻门外之事,即便不是卢明伦指使的结果,也绝神与他的放任不作为脱不开干系。
想明白这点之后,唐松心里反昏安静下来。一边继续品茶,一边听着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叫骂声。
人终究不是铁打的,外面的叫骂声渐渐的小了下来,隐约之间已能听到有些国子学生的嗓子都已沙哑了。
“来人”有杂役应声而入,唐松清淡声道:“吩咐厨下给外面的国子学生送些茶水去”
那杂役闻言一愣,片刻后才转身去了。
茶水送出之后不多久,隐约的叫骂声再次响起,听那嗓音,国子学生显然是没喝清心庄送出的饮水,只不过他们虽然叫骂依旧,但叫骂的内容毕竟是好听了些。
唐松就守在公事房内,确保清心庄内部第一天授课的秩序不乱,至于外面,该送茶水就送茶水,到饭点儿就送饭,但人绝对是不出去的,更别说与他们折辨了。
自己错了吗?没有
门外的国子学生错了吗?细想想似乎也没有
归根结底,这就如同在襄州为唐缘打官司时一样,没有对错,有的只是理念的差异。
而这正是最要命的,因为理念的差异双方折辨,谁也别想说服谁,其最终的结果就是鸡同鸭讲,各说各话,辩之无益,何必要辩?
国子学生在外面堵门大半天,唐松就在公事房中守了大半天,其间命人送了四回水,两次饭。眼见着日色西斜,天际渐渐暗下来时,门房终于来报说国子学生们开始散去回城了。
唐松点点头,出公事房后直接又去了西院偏厢,在那里呆到很晚。
随后几天的情形与第一天差不多,半上午的时候就有国子学生堵在清心庄外,依旧是几十人的规模,依旧是声音嘹亮的呼喝不停,要唐松出去折辨。
唐松的应对也如第一天一样,该送水送水,该送饭送饭,只是绝不出去徒费口舌。
与此同时,他却将更多的时间用在了西院偏厢。
一连五天过去,这天下午,严密封锁的西院中终于有了重大进展,唐松长出一口气的同时,又恰逢锦绣绸缎庄的郑胖子邀约吃酒。
郑胖子是锦绣绸缎庄的所有人,据说与上官婉儿的母亲郑夫人沾亲带故。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唐松的支持实多,唐松对他也很感激,加之也挺喜欢他的性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