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那个人被他撞中的同样也是鼻子。
也就在那一年,在无数次拒绝之后,她终于点了点头,最终那个人成为了她亲自选定的驸马。
那个人的名宇叫薛绍,没有谋反,却最终以谋逆罪被母亲下狱并死于狱中的薛绍。
太平公主伸手掏出绢帕,走到唐松面前递过去,“你没事吧?”
与十年前一模一样的问话。
甚至连太平公主自己都没有察觉,她说这句话时语调里居然带着一丝温柔。
久违的温柔!
唐松狠狠的瞪了太平一眼,但此刻的他实在太忙,甚至没有时间问问眼前这个漂亮的疯女人到底是谁。
他也没接太平递过来的绢帕,从袖中取了自己的擦擦眼睛后,便即伸手拉住太平的手臂将她扯出了公事房。
出了公事房,唐松反手之间就将公事房给锁住了,随即再没多看太平一眼,拿着陈子昂的序文快步往侧走去。
从小到大,太平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无视看着唐松的背影就要发怒,但转念之间不知她又想到了什么,居然生生的忍住了,不过脚下却迈开步子跟着唐松走去。
清心庄侧不远便有一个小型马厩里面常备有三匹健马,唐松选了一匹,策马直往洛阳城而去。
等太平气喘吁吁的跟到侧口处时,唐松早已一骑绝尘去的远了。
太平见状,恨恨的一脚踹在侧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跑总有你跑不了的时候”
在侧处值守的那几个禁卫恰是见过太平公主的,如何招惹的起她?目睹她如此也直若未见但移目它顾而已。
入城之后唐松直接到了神都最大的雕版印社这是家老字号,同时也是内宫钦定的印社,武则天崇佛,其刻印后赐予臣子的佛经皆都出于此社。
近日唐松常来此地,是以也就没用房通报,直接走进去。
印社占地极大,走进前面的几进院子,就见着许多匠人正在干活。每人面前都有一块固定好的整块木板匠人们正手执小凿,或阴文或阳文的在木板上雕刻出一个个的字。
在木板上雕宇本就不易,加之无论繁简都要求宇休大小如一还万万错不得,一个笔划之错,整块雕版就得随之报废。细算起来,这工作真是比绣uā都烦难,因是如此,匠人们的速度自然也就极慢。往往制成一张可供印刷的雕版就需耗费数日之功。
一张雕版只是一页书的容量,若想印成一本书,所需雕版常以数百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