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后,便径直入了侧门,方老三在前面一溜儿小跑的带路。
“走吧,别装了”满面笑容里,唐松扯着郑胖子跟了上去。
郑胖子边走,边压低着声音不住的埋怨,“唐老弟,哥哥平日待你如何,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但凡你张口哥哥那一回说过一个不字儿?哥哥对你掏心扒肝的,你却下这么大套让哥哥钻哪,啊,你身边跟着这么一尊大佛,怎么就不能提点一下,让哥哥这活生生”
说到这里,郑胖子的肥手猛地攥住了唐松,一脸的肉都挤作了一团,“万不能让这尊大佛把哥哥给惦记上,老弟这回可就全指着你帮衬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几人已走完了侧门处这条别无门户的同道,进入酒肆楼下一间从不对外开放的雅阁中。
这雅阁是以固定好的屏风隔出,面积极大,装设又好,坐在这里面吃酒,外面的人断然看不进来,但里面却能清清楚楚听到外间的说话。显然,这是酒肆为达官权贵们特意准备的好所在。
此后就连上酒上菜之事都是由方老三一手操办。
酒菜送毕,方老三见上官婉儿再无吩咐,便自出了雅阁反手将门关上了。
自进雅阁之后,郑胖子就不曾说过一句话看看唐松,看看方老三,间或偷眼瞥一下上官婉儿,那柔顺乖巧劲儿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真是再规矩没有了。
此时他这副样子半真半假,若说害怕还不至于,但要说不紧张却也不可能。多年来他虽水磨工夫的攀上了郑夫人,还认下了亲戚,把个老太太哄的滴溜溜乱转,但见上官婉儿本人的次数却极少。
在他那不多几次的印象中,上官婉儿素来是端稳肃重,不苟言笑的。以其如此的性情加之如此的身份郑胖子却在刚才说出了那样出格的话还真就怕上官婉儿对他有了不好的印象,甚或给记恨上了。
若然如此,他郑胖子可真是哭都哭不出了。
雅阁里没有侍候的从人,马老三出去之后,唐松便即提起酒瓯为三人满斟了,随后端起酒樽站起身向郑胖子邀饮,“每**办清心庄之事以来,劳烦之处甚多凡有所求无有不应这里谢过了”
郑胖子感激的看了唐松一眼,复又偷瞥了上官婉儿一眼后喇的起身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唐松给他满斟之后,坐下来向上官婉儿笑言道:“你难得出来一趟,就别绷着了,这位郑家哥哥是个爽利人,对我帮助极多你也该与他对饮一樽才是”
说话间,唐松顺手端起酒樽递给了上官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