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唐松走后,张柬之冷厉如铁的神色顿时消失不见,嘴角唇边甚至有了缕缕淡淡的笑意。 自去岁带着水晶离京以来,旭本是开朗不少的性情又恢复成了襄州时的样子,不说笑容,几个月里就是面对自己时也没一句话说,她这般模样真让人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啊。
本是做了打算,若是这个冬天之后她这般情形还无改善,说不得只能麻烦道士再将她送回帝都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却顶风冒雪的到了楚州这一遭,水晶总该会清清爽爽的笑一回了吧。
一念至此,张柬之带着脸上更浓的笑意起身出了公事房,向当值衙役招呼了一声后先自回府去了。
那衙役分明已经点了头,但直到张柬之去远之后,依旧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位实际上的楚州之主自去年被贬到衙之后,从无一天提前而退的。今天是怎么了?散衙钟声还没敲他就先走了
唐松出州衙回到投宿的客栈向上官黎交代了几句,又向客栈伙计探问清楚玄元观的位置后,(更新最快)就肩携琴囊飞马出城而去。
玄元观距离楚州城不远,顿饭功夫后,唐松到了观前,见着玄元观外站着七八上十个小厮模样的人物。
唐松对此也没在意,恰在这时有观中知客迎了出来,随着知客道人进入观中,在正殿向太上玄元皇帝行香之后,他又在簿册上上了五十贯的香油钱。
香油钱上得厚,知客道人就份外的多了三分客气,导引着来到静室看茶。唐松此时哪有什么心思吃茶,直言要见司马府小姐。
闻听此言,知客道人微微一笑,显然是这类事情遇得多了,“张家小姐素不见客”
“无妨她听着我的名字必是肯见的”
这样的话听得太多,知客道人已是见怪不怪,反正最后都是吃闭门羹,自己又何必多言惹人厌烦,当下揖首一礼道:“善信有所不知,张府只是借了本观一处道院,里间一应人等皆是张府随来的下人,并不属本观管辖贫道便是想通禀也实不能够”
“既然如此你带我到院外便是”
知客摇头苦笑,再不多言的引着唐松出了静室。
玄元观乃楚州第一大观,规制颇是宏伟,唐松随着知客道人三穿四绕了好一阵之后,最终到了位于观内最后方的一处幽静的院落外。
此一院落景色幽静,但院外却颇是热闹,七八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在积雪的花木间徜徉来去,并不时的向院门内探望。
唐松停步问道:“此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