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就携了一本去吧。你刚才说唐词?”
“唐松的词岂非就是唐词?”今天来客不多,伙计也就有些闲暇,再者大约他也对这本卷起风潮的《珠玉集》颇感兴趣,是以就有了些聊兴,“不瞒公子,我也是进过几年学的,这几年又是在此生业,对江南士林的事情也多少有些了解。据说本城几位大儒有言,这几十年间能搅起如此大风潮,引得广为仿效的,除了当年的上官体就数这本《珠玉集》的唐词了”
“听说那唐松的年纪与我只在伯仲之间,这人哪真是比不得”说到这里,伙计长叹了一声,“不过他那曲子词是写的真好,大江东去,浪淘尽,,更新最快。千古风流人物!这样的辞采胸襟真让人心胸为之一阔啊,也难怪那些年轻士子们会如此着迷了。呵呵,我这也是学嘴的话公子读过之后自然便知”
说完,伙计终于不再多言,收了钱后转身忙活去了。
伙计方走,唐松就听到耳边传来水晶有些生涩的话语声,“唐词”,扭头看去时,她那双总是点尘不染的孔雀眼已经微微笑成了新月形状。
“竟敢笑我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口中笑说着,唐松伸手过去在水晶额头弹了一指。,
两人刚笑闹完,伙计已捧着包好的加盖有“万方印社”印章的《瑞玉集》走了回来。
唐松接过书,“劳烦通报一声我有要事要见印社掌柜”口中说着,已将提前备好的名刺递了过去。
在书肆后院一间雅致如书房的静室里内,唐松见到了万方印社以及扬州印社行会的首领。
年已五旬,鬓间微有霜星的宋天星身形偏瘦,洵洵儒雅,与这时代大多数商贾的形象迥然不同,实是个极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人。
宋天星放下题款为“江北上官黎”的名刺,将唐松打量了一番后含笑问道:“俊逸风流,北地才俊果然不凡,未知上官公子此来有何赐教?”
唐松笑着一拱手,“赐教不敢,在下自北而来,有感于扬州繁华,因生了想在此间开一印社的念头。宋行首乃个中翘楚,又兼行会首领之职,此来一是为求教再则也是请行首予以允准”
宋天星脸色微变,再次抬头将唐松好一番打量。
唐松神情举止并无丝毫变化,含笑相应,其间还举了举手中的茶盏以示邀饮。
宋天星干干一笑,“闻上官公子有此念头自是好的。然某忝为行会首领,却有一言不得不说。
“本是请教而来请宋行首言之”
“印社估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