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后,便离开了州衙。
此后第三日,郑岳往州衙请批印社的文书时果然遭拒。
申办印社州衙本无拒绝的道理,且那吏员给出的理由实在蹩脚,当下,郑岳便知是有人于其中作梗,于此多言无益,便即离了州衙一路来寻唐松。
此时唐松依旧住在客栈之中,正与福祥等人议事,郑岳将事情原委一说,他还不曾说什么,福祥先就冷笑了一声,“好嘛,区区一个州府衙门都敢如此刁难,公子今晚岂非正要赴宴,只需市舶使司招呼一声扬刚刚衙必定乖乖的给办了”
听到这话,郑岳唬了一跳。他在扬州多年,自然知道市舶司的份量,能让市舶使司宴请!这位公手到底藏着什么背景?”里一边猜度,郑岳一边嘀咕着京城的郑胖子口风实在守得太紧,害他这些日子白担了许多心思。
唐松没接福祥的话,沉吟了一会儿后向郑岳道:“此事交我来办就是,至多月余时间之后,将有一批匠人自北而来,许是有家人也随行的这些人的安置就要郑掌柜费心了”
从北地来的工匠?一听到这个,郑岳更是心怀大放,恭谨而应。
唐松亲将他送出,又与福祥等人议事完毕后,抬头见窗外日影西斜,已是过了衙门散衙的时辰后,便即出了客栈,乘车直往蜀冈子城而去。,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遭很顺利就到了陆象先府前,那老门子还能识得他,当下毫无迟滞的便通报了进去。
老门子再从里边出来时先就大开了正门,唐松正要迈步而入时却被老门子阻止了,不多一会儿的功夫,就见衣衫齐整的陆象先从里间迎了出来。
身形略有些清瘦的陆象先依旧是当初京城偶见的儒雅气度,还不曾到门口先就扬声道:“久仰襄州唐松之大名,今日终得一见”
他的眼睛似是有些近视,话说到这里时才看清楚唐松的容貌,“是你?”
唐松笑着迎了上去,“当日陆府一别,今日终又再见,幸甚,幸甚!”
想及上次与唐松见面时正是自己遭父亲训斥的时候,陆象先苦笑一声,“让你见笑了”
“君子风度,某心折尚且不及,何言见笑小陆大人言垂了”
陆象先为人豁达,也不在这旧事上多纠结。引着唐松往府内走去,“家父信中已言明是你唐松代为递送家书,怎么现在又成了上官黎?”口中说着,陆象先扬了扬手中的拜帖。
“先是误会随后就顺水推舟了”唐松将张旭等人将他错认的事情说了一遍,“正好我此来江南